葉綰綰走到冷國公的牢門前,周遭的吵鬨聲都跟著淡了去,葉綰綰看著坐在裡麵的冷國公,兩鬢斑白、一身囚衣卻不顯狼狽,坐姿端正,姿態嚴謹,依舊是一身國公爺的威嚴。
冷家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是這麼一派與眾不同的氣勢。
冷國公看著葉綰綰走來,深沉的眼中帶著犀利審視。
葉綰綰也是不怕他的,與他對視,眼裡帶著淺淺的笑,但笑意卻沒有溫度。
冷國公先開口了:“老夫眼拙,竟是沒有注意到娘娘這顆遺珠,算無遺策,能人啊!”
能人?葉綰綰可不覺得,她多了一條命,竊了天機,當不得能人二字。
葉綰綰緩緩抬手,對著冷國公一禮:“這一禮是本宮對國公的敬意,您確實教導出了一個不錯的帝王,可惜畫皮難畫骨,終究是棋差一招。”
敬意是真的,作對和挑釁也是真的。
冷國公眯眼:“娘娘倒是君子風骨,若是男兒身,葉家門楣之幸。”
這話可不是誇人的,男兒身是幸事,那女兒身就是禍端唄?葉綰綰覺得也挺好,她就要做這個禍端,禍了冷家,禍了這朝堂。
“國公費勁力氣讓本宮來了,就為了說這幾句?”
冷國公低哼一聲,倒是言歸正傳:“而今冷家已是階下囚,你待如何?”
葉綰綰:“冷家逼死了皇上,自有新帝公斷,國公問錯人了。”
冷國公盯著葉綰綰,目光如炬,顯然是認準了她:“葉兆儒可知他女兒竟有如此手段?皇貴妃能算無遺策,身後定然有位手握重權的能人,不如老夫猜一猜?”
威脅她?
葉綰綰勾唇:“國公不愧是國公,什麼都瞞不過您,但那又如何,誰信你?”
葉綰綰從門口進去,徑自坐到冷國公的麵前,笑眯眯的看著他:“國公以為捏到本宮把柄?本宮要是害怕,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冷國公盯著她:“何等罪名?”
看,這不就是矛盾?
剛剛還說葉綰綰能處理他們,現在又說葉綰綰沒有理由,真是一張嘴,隨便說。
葉綰綰:“本宮既然來了,也不讓國公白費這一次心機,也彆這般威脅試探,本宮跟國公談一筆交易如何。”
冷國公:“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