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結盟也是暫時的,注定相殺。
葉綰綰前世不曾見過燕沉,也更不知道趙秦,但燕沉注定不是池中之物,與趙秦勢均力敵,若是攜手,趙奕何曾抵擋得住二人?
前世她就算死了,隻要有這兩人在,趙奕的江山怕是也保不住的。
想著想著就出神了,燕沉抬手捧住她的臉頰:“在胡思亂想什麼?是不是敵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該動你。”
葉綰綰想起自己在金國軍營那幾日,眼裡的光芒瞬間陰鬱下來。
從始至終,文卿隻傷害了她一次,就是將她送入金國軍營,但這一次,足夠讓她恨一輩子。
燕沉現在還頂著晉王的身份,事情還是挺多的,在葉綰綰這裡待了一會兒就得離開,來去匆匆。
葉綰綰看著燕沉剛剛坐過得位置,他經常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對他的到來她已經習慣了,但對他的離去,倒是越來越不習慣。
葉綰綰覺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從趙奕死後就病了。
她活過來滿心隻有報仇,她隻想報仇,滿腔算計都是對著冷雲卿和趙奕,她眼裡隻有仇恨,其他的不想沾染。
不想跟任何人交好,比如魏玲和麗妃;不在乎家人,比如葉少揚和葉兆儒,他們隻要不死,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心裡隻有報仇,除此之外不想跟任何人有牽扯,把所有人都往遠處推,自己畫地為鬨成了孤家寡人。
喜歡清淨?她可不是喜歡清淨,更像是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可偏偏她遇到了燕沉,他就像懸崖之上唯一的藤,死死拽著不讓她掉下去,一頭是他,一頭是一望無儘的深淵。
她已經無所謂深淵還是地獄,卻獨獨有個他讓她貪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