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宮裡宮外如何,這個年到底平安無事的過了。
該熱鬨的熱鬨,該拜年的拜年,一年一度,不會因為帝王天家的不愉快大家都不過年了。
年初二,葉少揚和梁明月一起來看葉綰綰,莊琴入宮去拜見太皇太後了,本來是要帶梁明月一起的,葉少揚卻不乾,直接把人扯來葉綰綰這裡。
葉綰綰跟梁明月不能說聊得來,至少梁明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法跟上葉綰綰的思路,葉綰綰對梁明月這個嫂子很滿意,而梁明月對葉綰綰就......很複雜......
佩服、好奇、絲絲敬畏,還有說不出的......總之就是覺得她很是神奇。
沒有一絲討厭,但也無法親近,總覺得不是一路人。
所以兩人之間說話都挺客氣有度的,維持在這個階段,倒是很和諧。
反而是葉少揚這個當哥的,沒話跟葉綰綰說,來了之後就四處走來走去,像是一隻狗一般到處找什麼,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回到葉綰綰身邊,用疑惑犀利的目光看著她,無聲的審問。
葉綰綰全當沒看見,這人腦子有病。
兩人吃了頓午膳就走,出門之後梁明月才問:“你剛剛走來走去在找什麼?”
葉少揚搖頭:“沒什麼,就隨便看看......畢竟她才搬過來不久,我多檢查一下。”
梁明月明顯不信,他們相處的時日也不短,葉少揚什麼德行她不清楚?
葉少揚不敢麵對梁明月的質疑,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在找葉綰綰的奸夫吧?
葉綰綰倒是把人藏得深,但他一定會把那人揪出來的,至於揪出來要做什麼他還沒考慮那麼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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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葉綰綰這裡來了位貴客。
本以為自己這偏僻之地無人問津,沒想到客人倒是挺多。
“夫人近來可好?”
一身紫衣的少年,斯文俊秀,舉手投足間帶著貴氣尊雅,竟然是宮中的少年帝王。
葉綰綰受了他的禮,也沒起身,表情很是不歡迎:“你來做什麼?”
趙濯不請自來,還一點兒不覺得不自在的坐下:“濯是晚輩,自然是來拜年的。”
皇帝來跟她拜年,她這顏麵可夠大的。
趙濯看著葉綰綰,很是關心:“夫人在這裡過得可好?”
葉綰綰:“自是好的。”
趙濯看著諾大的花園:“這就是你所願的生活?”
葉綰綰終於正眼看他:“不然呢,你有什麼事兒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趙濯想要含糊過去,但看著她好一會兒,終是說起了過年那夜的事情:“這件事情朕處置得有欠妥帖,朝中的折子還沒送上來,但今日葉國公入宮去看太皇太後了,朕......想聽聽夫人的意見。”
葉綰綰聽了還真是不覺得意外,太皇太後的性格她最是清楚,而馮太後一直被打壓,迫切的想要樹立好的形象,人善被人欺,這是必然的局麵,最後沒有妥協,猜也知道是趙濯的骨氣了。
“你是皇帝,宮中之事怎麼處都憑你的意見,與我無關。”她都離開了,這些事情跟她有啥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