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趙濯小兒,你豈敢如此對我?”
“來人,老夫要見皇上,來人......來人......”
任憑他怎麼嚷嚷,卻再也沒人搭理他。
葉兆儒不甘心,但朝中之人卻牆倒眾人推,一個個迫不及待要處決葉兆儒,不停的上折子施壓。
趙濯是左右為難,想要派人來給葉綰綰送信也猶豫不決,因為他知道葉綰綰不想管,可這到底是她親爹,他不能不顧及,也是猜到了他的顧慮,葉綰綰遞了一封信入宮,上麵就兩個字:削爵。
葉兆儒之所以囂張無度,一切都是因為得了國公爵位,而後又跟著大勢擁護趙濯,趙濯現在對他容忍其實也不是因為葉國公擁護他,而是葉綰綰。
要說趙濯能成功奪得皇位,葉國公的功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也就是明麵上跟著鬨了一頓,真正決定性的事情他是連邊都沒沾。
可偏偏他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以為自己是那功勞最大的,新帝才登基多久他就鬨得人憎鬼厭,要是繼續下去,還不知道他要乾出什麼事來。
既然葉兆儒是因為國公爵位才開始,那就削了去,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得到又失去,才能銘記一生。
看到這兩個字趙濯終於鬆了口氣,叫上晉王和幾位大臣商議,最終決定削去葉國公封號、免去其丞相之職,貶為庶人,禁足府中,五年不得出。
看得出來新帝還是仁慈的,所有處置都針對葉國公一人,隻字未提其家眷子女,但這樣的仁慈未免不能服眾。
葉兆儒犯的可不是小罪,彆說罪不及家人,依法論處,滿門抄斬流放都可以的。
“請皇上三思。”
“皇上,葉兆儒罪不容赦,如此輕拿輕放,國家法度何在?文武百官要是一一效仿,這朝堂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趙濯冷冷的看著說話之人:“爾等可還記得,葉國公是朕的舅爺?父皇駕崩不足三月,屍骨未寒,朕要是抄了葉家,如何向父皇交代?”
“葉國公有罪,但罪不至死,朕意已決,誰還有異議?”
幾人麵麵相覷,最終隻能接受現實:“皇上聖明。”
不管怎麼說,葉兆儒終於是從這朝堂退出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現在這情況,要真的滅了葉家也不現實。
晉王燕無站在一旁,從始至終一句話沒說,等塵埃落定,他才上前在興豐帝那裡領了一個護送葉兆儒回府的差事。
太監總管朱力一路去傳旨,一路上對晉王倒是畢恭畢敬,不過到了葉兆儒麵前,瞬間就擺起了架子:“葉兆儒接旨。”
短短幾日,葉兆儒就好似蒼老了十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透了人情冷暖,他此刻無悲無喜,木著一張臉跪下,仿佛什麼都已經不在乎了,聖旨的內容仿佛也沒怎麼聽。
宣讀完畢,晉王就讓人把他帶走,一路護送著回去,葉兆儒什麼都沒說,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讓本來想說點兒什麼的他最後也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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