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讓靈鵲放了信號,淩晨之時就有人來帶兩人離開,程焱收到消息趕來已經人去樓空。
劉媽驚醒,周圍找了一圈:“她們......走了,除了她們自己的東西,什麼都沒帶走。”
蔣宇和程豐也被吵醒,兩人來到隻看到程焱站在門口,渾身的怒火像是燃燒成了實質一般,讓人不敢靠近,也沒人敢吭聲。
最終,程焱轉身,也沒有說要去追,隻給了蔣宇一個命令:“立刻準備人手,三日後出發上京。”
程豐:“美人姐姐走了他不去追,著急去上京做什麼?被刺激傻了?”
蔣宇:“有沒有可能那美人兒就是從上京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好像又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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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綰綰確實被帶走了,但來帶走她的人竟然是牧風.......
被帶著離開許久,速度慢下來了,葉綰綰才開口:“怎麼是你?”
牧風冷冷勾唇:“要是我不來,夫人準備何時回去?魯國公府,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他撥弄著劍穗:“主子為了護你飽受折磨,你卻在這裡對彆的男人笑顏如花,嗬......”
葉綰綰:“你這是替他抱不平?”
牧風:“你覺得對他公平?一聲不吭闖這麼大的禍,自以為是。”
葉綰綰皺眉:“到底發生了何事?”
牧風:“也沒什麼事,就是快死了而已。”
死?燕沉?
葉綰綰:“趙秦呢?”
牧風冷笑一聲:“活得好好的,好得不能再好。”
果然,她就覺得趙秦沒那麼容易死。
到底出了什麼事?葉綰綰想問,但看牧風那態度,她索性不問了。
“你看不慣,大可不來。”
牧風:“說幾句就受不了,夫人以為所有人都得為你癡迷不成?”
葉綰綰閉上眼:“我沒那麼大的魅力,但為我癡迷也不是誰都配得上的。”
還嗆上了?
牧風靠在車壁上:“王爺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心中有數,可你呢?你為王爺做了什麼?還整一出假死,可有想過後果?”
牧風這些言論話語,真要論起來,都算是以下犯上,不知尊卑。
葉綰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痕跡,突然就沒氣了,她犯不著跟牧風置氣。
沒人知道她經曆了什麼,沒人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也不需要被理解,如此又何須解釋。
隨他說去,權當放屁。
不吭聲?
牧風冷笑一聲,這是沒話說了?
下一刻一把劍刺出來,牧風連忙抵擋,緊接著一個杯子砸出來,牧風往後一靠,直接掉下馬車,虧得他輕功不錯,一個勾身,隨即飛到旁邊的馬背上這才穩住。
惱羞成怒。
靈鵲拿劍扒在車門,惡狠狠的瞪著牧風,牧風挑眉,倒是沒在說什麼。
葉綰綰不願見牧風,也不再吭聲,趕路有點兒快她也不吭聲,她也急著想回去,想要見到燕沉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越是清楚的知道要回到那個地方,她心也越是荒涼。
唯一能讓她回去的一點光熱,就隻有燕沉了。
離開了漁陽,一路上就不似之前葉綰綰和靈鵲那般悠閒的晃悠,而是一路急行,目的明確的回上京。
便是如此,也還是有人追趕上來搶人,這次倒是更加明確的知道是趙秦的人,因為牧風認識,見麵之後沒立刻打起來,還能先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