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宮中很忙,忙著帝王大婚,忙著祭天大典。
葉綰綰這個前貴妃現安國夫人被關到關雎宮,太後都沒能抽空來看一眼,身為主人公的皇帝倒是很閒。
“夫人住得可還習慣,有沒有需要什麼添置的?夫人可不要跟朕客氣,就當自己家裡,安心住下,一切有朕。”
趙濯進來之後葉綰綰一直冷著臉不說話,他倒也不怯,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
除了跟葉綰綰之間的距離沒有太靠近,那話裡的討好親近誰都聽得出來。
葉綰綰不戳破,他就肆無忌憚,生怕葉綰綰不知道,專門做給她看,等葉綰綰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
這些花花腸子要是用在國事上多好?
“趙濯!”
葉綰綰開口了,直呼帝王名諱,趙濯卻聽得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幾分,已經許久沒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彆人喊是大逆不道,這個人喊,他倒是聽得順耳,通體舒泰。
“夫人請說。”態度好得不像一個皇帝。
葉綰綰也不管他那些算計心思,直截了當:“我要出宮。”
趙濯臉上的淺笑一沉,倒也沒有翻臉,還是很淡定,畢竟是早預料到的事情:“晉王之事還沒能查清楚,夫人此刻出宮不妥,被人非議不說,還會有危險。”
聽著是為她好的口吻,可她住在關雎宮就沒有非議?他就不是危險?
葉綰綰不願跟他掰扯:“晉王之事皇上自己查明,扣著我算是怎麼回事?明日一早我便要出宮。”
趙濯堵著一口氣:“朕並非執意為難,隻是現在情況複雜,夫人在宮中才是最安全的,朕定不會讓夫人委屈。”
葉綰綰權當看不見趙濯那明晃晃的賊心,而身為皇帝的趙濯也漸漸擁有了帝王的強勢和堅決。
劍拔弩張倒是不至於,隻是氣氛冷到了冰點。
最終趙濯離開,臉沉得滴水,旁邊的奴才靜若寒蟬,在葉綰綰眼中的少年帝王不足為懼,但對這些奴才來說,這位是皇帝,生殺予奪。
“傳話讓公主過來關雎宮。”
能讓皇帝開口的公主,自然隻有他的胞妹福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