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門前,迎親的隊伍還在跟守門的掰扯,從想要進門去接人到苦口婆心勸他們把人送出來,現在已經變成破口大罵,罵他們不遵從聖旨、不守信用。
秦家的護衛都是兵,秦偃素來冷酷,手下的子不多,渾話也有說,但罵人真不行。
不能對罵,那就沉默,任憑你怎麼罵,都一聲不吭,但是就是不讓你靠近一步。
當然,放任他們罵也不是沒有原則的,隻要罵的跟秦綰綰有關,那就直接出手,打了丟在一邊,打到罵不出來的那種。
除此之外,就算把他們的侯爺主子罵得狗血淋頭他們都不帶動一下的。
侯府這邊還在糾纏,那邊長公主帶著不少關於去了皇宮。
“皇上,秦家抗旨不尊,至今不讓秦家女出門,還請皇上定奪。”
字麵上還挺客氣,但長公主的態度不可謂不囂張,昂著頭睨著宋昊,這個已經當皇帝的侄子在她可從未放在眼裡。
若不是她皇兄放鬆了警惕,哪兒輪得到他當皇帝?
“皇姑姑這是何意?難不成還得讓朕去秦家把人給你接出來?”宋昊冷著一張臉,麵上的客氣都現得虛假,眼裡少見的淌出仇恨殺意。
宋瑛卻得意了,看到宋昊這個樣子,就仿佛看到十年前跪在自己麵前搖尾乞憐的少年。
從來都是賤命一條,還以為能翻得出她的五指山?
“要是皇上這麼做,本宮自是開心,若是不能”
宋瑛拿出一根馬鞭在手心拍了拍,看到宋昊身體瞬間僵硬,她笑得更加猖狂:“不知道那嬌嫩的小娃娃經不經得起我這鞭子。”
年少時被她鞭笞的痛苦已經刻在股子裡,此刻隻是看著鞭子宋昊就感覺靈魂在戰栗。
當年自己受的那些虐待重現在自己兒子身上他不敢想,宋睿才三歲,她那鞭子打下去會死的。
“你敢!”
宋昊身上已有帝王威儀,但此刻麵對宋瑛,卻像是被困住的獸王,憤怒、仇恨,想要撲上去撕了麵前之人,但破不開牢籠,隻能受困於此。
“你覺得本宮敢不敢?”
宋瑛很滿意自己看到的,鞭子甩了甩:“現在,還請皇上讓秦家把新娘子送出來。”
“還有,本宮的駙馬不見了,皇上應該知道在哪裡,一個時辰之後,本宮要見到人。”
揮手示意旁邊的禮部尚書,對方立刻表示明白了,他會盯著皇上,讓宋瑛達成目的。
宋瑛達到目的,帶著忠王等人離開,叫上這些人主要是因為她還是怕死,宋昊想殺她不是一天兩天,她入宮自然要多帶些人,這樣宋昊就不敢動手。
等宋瑛等人一走,留下的狗腿子禮部尚書突然雙膝跪地:“皇上恕罪。”
剛剛跟在宋瑛身邊那中目無君上的神情瞬間一轉,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禮部尚書顯然是個雙麵臣,而宋瑛並不知道。
宋昊問:“可有消息?”
禮部尚書連忙搖頭:“沒有,公主府的密道和地牢都有侍衛和死士守著,除了那幾位,任何人不得靠近,實在是沒有辦法。”
公主府顯然也是有宋昊的眼線,可惜長公主喜怒無常,殺人取樂,眼線送進去容易,但都待不了多久就被丟出來,不是死就是殘。
根本沒機會去探查公主府,更彆說那些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