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隻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她性子冷不擔心,秦偃總不能跟她一樣的想法。
想讓她成親,想讓她感受男女情愛,這些秦偃都親自跟她說過,可她從不上心。
可這不是瞎想麼?明明他自己都沒娶個嫂子給她生個侄兒什麼的,憑什麼讓她成婚?
秦綰綰還是覺得他瞎操心,不過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存在、理解、明白,但不能消除。
宋宸輕輕起身,沒有打擾思考的秦綰綰,讓人把東西留下,就這麼帶著人走了。
她需要時間思考,當然,他可不認為她思考了就會喜歡他,慢慢來,他那空曠的心裡隻有這麼一個小姑娘,他有的是耐心等她。
等秦綰綰回神,看著那一堆的東西,眉頭緊蹙,太多了,還回去也麻煩啊。
那些荔枝,秦綰綰吃了兩顆,剩下的賞給了銀妝他們。
晚上吃飯時想起這麼多天還沒收到秦偃的家書,以往離得近,秦偃就算不一定每天回家,頂多隔兩天也一定會回家一趟,看看她,坐一坐就走。
雖然沒有刻意去說,現在看來,何嘗不是給她報平安。
他擔心她。
十年前那件事情不僅僅給她留下了陰影,秦偃心裡也一直記著。
她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想起來也不怎麼害怕,但秦偃估計是不會信的,不然怎麼解釋她性情大變,對什麼都沒有欲望。
往深一點想,他是否還把這些歸結為自己的過錯?
十年了,莫非一直記著?
秦綰綰素來空蕩的心因為宋宸的一席話變得沉甸甸的,以往不曾想過的事情,此刻糾結在心,無法消散,輾轉反側。
又是五天過去了,秦偃出門已經二十天了。
上次分開這麼久還是因為他來鳳陽述職封侯呢,可那時也差不多三天一封書信,這次卻什麼消息也沒有,莫非此行很是凶險?
終於,在秦綰綰開始著急的時候,宋宸送來了秦偃的書信。
“秦兄此時正在關鍵時期,身邊的人不能隨意離開,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將家書交給軍報之人送到本王手裡轉交。”
秦綰綰接過,當麵打開,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並沒有長篇大論的思念,隻有簡介明了的幾句話:為兄安好,事務纏身不能相告,綰綰莫怪,乖。
最後那個字,莫名的像是一隻手撫到了心上。
秦偃這個哥哥疼愛她,毋庸置疑。
“多謝王爺。”
還是那冷淡的聲音,不過卻柔和了幾分。
宋宸心裡笑歎,果然,不在乎的人怎麼折騰都撼動不了她辦法,唯有秦偃才能讓她心軟。
這樣的兄妹他真是羨慕了,也醋極了。
見小姑娘拿著信看了又看,眼裡柔軟泛著柔光,宋宸實在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頭發觸手柔軟,摸了一下沒忍住,還想再摸。
陌生的碰觸,秦綰綰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歪頭避開。
手空了,宋宸不免歎息,才摸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