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根的奶奶很自然的坐到凳子上對著趙福根的媽媽笑著說道,“吃了,現在地裡也沒有多少活,在老大家裡吃的,我剛剛聽村裡人說,你們娘倆今天上午回來了,你這是要把福根送回來了。”
“是啊,他奶奶,福根他也大了,我也算對的起他爸了。那邊家裡的孩子也大了,那房子小,住不下。就讓福根回來了。”
“也是,畢竟不是自己的種,沒有一個後爸會把彆人的孩子當回事。送回來也好。”趙福根的大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大伯,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當年要不是你們把我們家的房子和地給占了,我也不會改嫁,現在住的這房子,這還是村裡可憐我們娘倆,把以前知青住的給我們了。不然現在我們回來村裡,可能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等著趙福根的媽媽話音落下,趙福根的大伯站了起來對著趙福根的媽媽罵道。
“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大伯,這是你婆婆,我們進來後,你叫過婆婆沒有。雖然我二弟不在那麼多年了,你做兒媳婦能這麼說老人嗎。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老大,坐下。我是來看我孫子的,跟她一個外人說什麼話。”趙福根的奶奶回過頭對著趙福根的大伯說道。
“我已經改嫁了,這算我什麼婆婆,大伯。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先回去吧,我等會會帶福根上你們家。”趙福根的媽媽也有些潑辣的說道。
“這是我孫子的房子,你又什麼權力趕我走,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以後我跟我這個孫子過了。我來給我這個苦命的孫子當家。不會再讓外人來欺負我這個孫子。”趙福根的奶奶依舊坐在凳子上很是沉穩的說道。似乎來之前說好了一樣。
趙福根這時候也吃好飯了,也知道自己必須擺明態度,不然還會跟上一世一樣。
隨著趙福根把手裡筷子放下,就對著這個好些年沒有見過的奶奶,語氣帶著調侃的說道。
“你跟我過,那我大伯和三叔,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喝農藥自殺,還是上吊去死了嗎?要不跳河也行,現在天氣熱。”
趙福根的奶奶聽到趙福根這話,臉色變的一下,剛要說話,但還沒有開口,趙福根有調侃的道。
“還有我那個大堂哥,二堂哥,也打算今天晚上去自尋短見了。”
趙福根的話音剛落,趙福根的大伯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對著趙福根罵道。
“你個畜牲,咒我一家死是不,看我不替你那個死去的爹教訓你一頓,我們大人說話有你這個做小輩的插話的嗎?旁邊聽著就是了,我們會害你啊。”
說著還不解氣,直接朝著趙福根走來,伸出手真要大算來教訓趙福根。
趙福根見他大伯朝自己走來,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把屁股底下拿在手裡對著他大伯說道。
“你不死也輪不到我這個做孫子的來贍養啊,這是規矩,家裡東西歸長子長孫,這養老也是你大房家的事。”
“你還想跟我這個長輩動手。還有沒有禮數了。”趙福根的大伯看著趙福根手裡的板凳,停下腳步罵道。
“動手怎麼了,再說了,我爸死了頭七還沒有過,你就把我跟我媽趕出你們趙家了,說以後我們不算你們老趙家的人。你敢動手,看我敢不敢還手就是了。”
說著趙福根拿著板凳,朝著他大伯揮了幾下,把他大伯氣的用手不停的點著趙福根。
趙福根這些年都在城裡,吃的什麼要比農村好,雖然隻有十八歲,但也是人高馬大的,足足有一米七二的大高個。
這身高在九零年的浙省算的上是大高個,尤其是在農村,基本上算是村裡最高的幾個人之一了。
趙福根的大伯看著趙福根手裡的凳子,點了幾下也不敢上前,直接轉身對著趙福根的媽媽罵道。
“洪秀麗,這些年你是這樣教你兒子的,真的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他有這樣對我這個做長輩的。你就在旁邊看著,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