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呢,走,我們回家吧鴨蛋放好。明天我帶回去。”說著就朝著趙福根家走去。
兩個人再一次回到家裡,張曉雅讓趙福根拿了一個碗,把撿來的三個鴨蛋小心翼翼的放好。
就拿了一把凳子到了門口,跟趙福根一起坐了下來說道。
“福根,你每天在村裡都這樣嗎?每天就這麼閒著。”
“是啊,在農村還能乾嘛,不就是每天這樣。每天看看書,釣釣魚。忙的時候去幫三叔家乾點活,畢竟現在我吃的都是三叔家的。我給錢他們也不要。”
“那你想過做點小生意嗎?”張曉雅突然開口問道。
“生意,你還知道做生意,你說說看能做什麼生意。”趙福根被勾起興趣問道。
張曉雅想了一下後說道,“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喜歡現在的工作。彆人都說棉紡廠好,但我一開始根本不想來棉紡廠實習。雖然我知道我來棉紡廠,隻要實習完成一定能轉正。”
“棉紡廠還不好,多少人都想去棉紡廠裡上班,那你想去哪裡實習?”趙福根問道。
“我想做生意啊,我一開始想著批點東西到鄉下去買。”張曉雅有些憧憬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去啊。”
“你是不是裝傻啊,過年後要實習的時候我跟爸媽吵了好幾次。最後隻能去廠裡了啊。那時候也隻有你傻傻幫我說話。”張曉雅無奈的說道。
“我那時候以為你隻是鬨著玩,其實我也覺得廠裡挺好的,以後還有房子分,對了,你什麼時候能分房。”趙福根問道。
“我還隻實習了半年,還有一年實習期,要分房的話必須等我實習完成,轉正後才有資格分。再說了,新廠那邊的新建的房子也不夠啊。不知道這分房指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哦,那你搬過去後,那麼多員工他們住哪裡啊。”
“這個我知道,我還是昨天才知道的,聽說讓他們先住縣城的老的職工樓。等以後在新廠那邊建新的職工樓了在分配。”
“還住縣城職工樓裡,你上次不是說要拆了嗎。”
“是廠區和乾部樓這邊要拆了,老職工樓裡廠那麼遠怎麼可能拆。新職工樓可能會拆。”
“那那麼多職工他們上下班怎麼辦?”
“當然有辦法了,要麼自己騎自行車上下班,要麼每個月交五塊錢,坐廠車上下班。但要自己去集合的地方坐,很麻煩的。”
“那你可以分房了,能不能跟爸說一下,給你分一間縣城裡的老職工樓的房子。”
“我才不要呢,老職工樓的房子都沒有廁所,上個廁所要跑樓下的公共廁所,洗澡的地方也沒有,我寧可先住寢室去。等幾年後,新的職工樓建好了再分房。”
張曉雅說著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對著趙福根又說道。“福根,我跟爸說了,你讓他在縣城買房的事。”
“哦,那爸他是什麼態度?”趙福根好奇的問道。
“爸他沒有說,隻是讓我不要管。他會安排的。我怎麼跟你說房子的事,我們繼續說做生意的事。”
“生意哪有那麼好做的,我感覺我還是等著明年爸給我安排的工作吧,然後就老老實實去上班。”趙福根說道。
雖然趙福根知道,過些年上縣幾乎所有的廠都會改革,變賣。改成私人的廠。
但好些員工還是會被留下來,隻是後來他們自己不要乾了,出來自己做點小生意。
那些直接被下崗的都是那些偷奸耍滑,不服從安排的員工。
現在廠裡這樣員工還不少,基本上占了大半,就像柳清風一樣,上班報道一下就直接溜出來玩了的。
在改革後,他們還是覺得跟以前一樣,照樣按著以前的工作態度來,上班還是打打毛線,聊聊天什麼的,這才會被開除。
趙福根還想去廠裡上班,最主要的是改革開始後,現在廠裡分配的房子都會變成員工的私房。
要是變成私人廠後,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