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上完廁所一身輕鬆洗漱之後整個人猶如重生歸來的玲來到綺多的治療室,一間好似研究所一樣擺滿各種高端研究器材和設備的房間。
綺多正拿著一大疊新出爐的考生體檢單逐一分析研究,莫裡不在,玲渾身放鬆的賴倒在綺多背上,腦袋搭在她肩膀上撒嬌。
“老師你可要為我做主,五天啊,五天!你知道我這五天是怎麼過的麼?……我太難了!”玲一副委屈無比的表情哭訴抱怨。
綺多知道玲的性格,也不介意,一邊繼續研究一邊反問:“你這五天白天不是一直追著莫裡,把他贏的一分錢不剩,他可比你難多了。晚上也是,抱著電腦遊戲不放,一直玩到淩晨,一點都看不出你有多難。”
被拆穿真相的玲表情更加委屈:“那不是沒有辦法,用來轉移注意力麼。五天哎,我都感覺過了五年了,不知道會不會憋出什麼病來,到時老師你可一定要救我。”
綺多無奈,放下報告:“要是你有莫裡一半的性子……好吧好吧,我不多說……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玲站起身,眼珠子一轉,笑嘻嘻開口:“還是老師對我最好了。那個泉水和竹葉,不知道老師研究的怎麼樣了?”
綺多聽完,想到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工作,眉頭微微皺起,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那泉水確實神效非常,在我知道的同效藥草中排名中上。最主要的是,如果一同服用的話,效果疊加同時還有不小的意外加成。但我用儘各種辦法,都沒能找到有效成分。”
綺多看向櫃台中一個密封的玻璃杯,裡麵正是高飛提供的清心泉水還有一張被切片的竹葉,眼神複雜。
“我用了各種儀器分析,都沒能找到是什麼物質起效,似乎就隻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水。”
“還有就是那片竹葉,我費了不少勁才切開它。用顯微鏡觀察,發現細胞的新陳代謝速度遠遠低於普通竹子,但生命力卻異常頑強,狀態和使用了絕的念能力者有些相似。”
綺多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看樣子是無法複製量產這些奇特的東西了。價值提升但對她來說卻很失望。
“這麼說,這些都屬於秘寶嘍。那家夥還真走了大運!”玲也有些驚訝。
某些奇珍異寶的奇特能力原理不明不講道理統統被歸類為秘寶,對一般人來說它們和其他比起來沒什麼區彆,但對研究者來說卻是個解不開卻吸引人的寶藏謎題。價值起碼能比其他的高上好幾倍!
當然,曆史上也存在被解開原理謎題,從秘寶目錄中移除的情況。
玲的臉上出現熟悉的笑容:“我知道有個家夥,它的念能力能催生植物,條件合適能在極短時間內把一顆種子催生到開花結果。”
綺多頓時有了興趣:“我們隻有一些竹葉,他不可能催生出整顆竹子出來的吧?”
玲興奮的一握拳伸出大拇指:“竹葉確實是不行,不過那家夥手上不是一直拿著一根竹枝麼,還是青色的,應該還沒完全枯死。看他寶貝的樣子,我就不信那是一根普通的竹棍。”
“那是他的武器吧?”綺多可不像玲,‘良心’還在:“你要現在把它拿來,對648號來說不公平,我不允許你這麼去做。事實上,我們已經欠他一個人情了,我正在想該如何補償他。看來考試結束後我有必要和他正式見一麵。”
“我不是還沒動手就先來請示您的意見麼。”玲不高興的嘟著嘴:“知道您公正嚴明,我不會冒然插手乾涉考試的,就是擔心他會不會在接下來的考試中不小心弄丟了……我跟在他身後不出手不現身這不違反規定吧?”
很顯然,玲對高飛還不死心,胸中一口氣不吐乾淨絕不甘心。綺多也明白這一點,但她有自己的考慮,沒有阻止:“我不同意你也會偷偷跟上去吧。”
“這樣,正好那邊的情況需要有人監控,以防考生意外出現大規模傷亡,就安排你去監考。莫裡已經提前過去準備了。”
“事先說好,如果你出手,被你幫助的考生就會失去資格,你明白吧?會長也在關注這邊,你好自為之!”
一聽得到允許,玲興奮的抱起綺多親了一口:“最喜歡老師了!那我去了。”
看著玲離開的背影,綺多長歎一口氣:“希望是我想多了!那個648號,絕對不是一個……”
幾天監控下來,見慣各種生死彆離的綺多想起高飛那雙眼神深處隱藏著的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情緒,默默無語。
……
兩天後,飛艇終於靠近一片即便飛在空中也一眼看不到儘頭的大森林,熱帶氣候下樹林高大挺拔,枝葉繁茂,遮天蔽日。林木下密不透風,濕熱難耐,毒蟲遍地,附近看不到一個村落,人跡全無。
不時能聽到不知何處傳來的野獸臨死前的哀鳴聲,讓人毛骨悚然。這是一片看似布滿生機卻處處暗藏殺機的凶險之地。
飛艇停在林中一片被開辟出來的巨大空地上,新鮮的落葉和平滑的樹樁表明這片空地是在不久前剛剛砍伐出來的。
考生們一個個從飛艇上走出來,聚集到空地上,個個神情戒備,氣氛壓抑到極限。
前兩天發生了二件事情,才讓考生們不得不這樣防備。
首先是有一名考生忍受不了病痛折磨,主動退賽。這家夥運氣很差,在第五天‘隨機’到了蛋疼菊緊的病症,這可真忍不了,他堅持了一天不到就在男考生們同情眼光的目送下找綺多要解藥被送走。大家才意識到病症的危險性,不知不覺中削弱了眾人的實力。
然後是那個醫生考生,在第六天清晨被發現慘死在床上,七孔流血,滿臉痛苦。他用來分賬的銀行卡和號碼牌失蹤不見,可能是被哪個考生見錢眼開殺人搶劫,更有可能是被那位大佬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總之,無論那位大佬有多氣憤,他都被其他考生無形中孤立敵對。連那兩名合作者也和他分道揚鑣了。
也因為出現第一個死於非命的考生,原本‘和諧’的氛圍消失不見,大家互相戒備,很多已經組隊的考生隊伍分崩離析。
最後兩天大家都很少出來活動,高飛甚至直接躲在房間裡鎖死不出來。直到把從家園攜帶過來的食物補給吃的一乾二淨,才到飛艇食堂吃飯。
然後不久他就真的去上了一趟廁所,驗證他早前的猜想:家園的食物和獵人世界的食物看似一樣,實際有著本質上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