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淩的話,落在林武耳朵裡,跟羞辱差不多。
“昨天你運氣好,有人給你撐腰,可是今天……”
林武的目光在西淩的臉上流轉著,他冷笑:“今天,沒有那個人在,誰也救不了你。”
他來之前,已經想好了不少種玩弄這個小男孩兒的手段。
他要讓他哭著求饒!
西淩聽著彩虹頭的狠話:“哦。”
他應該表現的害怕一點嗎?
就在西淩還在思索這個問題時,林武沒再浪費時間,他就不信,這會兒還能有人再路過,救下這個小男孩兒。
“去,把人給我抓起來,套進麻袋裡,送到我車上。”
林武自己沒動手,他指揮著帶來的人去動手。
西淩往後退了幾步。
他在房間裡用石頭控製的力量練習,還不是很合格。
“你們不要過來。”他強調道。
“哈哈哈,現在讓我們彆過來,晚了!”
“你這麼嫩,是不是還是個雛兒?”
汙言穢語和笑話聲,落到西淩的耳朵裡。
突然,笑聲仿佛被擰住了開關,一瞬間停下。
率先對西淩動手的那個高大男人,被西淩一個過肩摔,狠狠扔到在地上。
“哢嚓——”
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西淩緊張兮兮的湊過去看,伸出手指試探的戳了戳:“你,你還好嗎?”
他提前說過了啊。
不要過來。
被摔斷了骨頭的男人,臉色扭曲痛苦,他死死的瞪著西淩,眼神如同再看一個可怖的怪物。
其餘同伴的笑全部都消失了,林武沒有看清西淩是怎麼動手的,後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你們一塊兒上!”
這麼個臉嫩的小男孩兒,僥幸打了一個人,還想打他們所有人,做夢!
在林武的強硬命令下,剩餘的人同時出手。
五分鐘後。
西淩彎著腰,把地上躺的人按著個子高低,一一排好。
“還好。”
西淩鬆了口氣,扭過頭和飽飽彙報:“都沒死。”
他不用賠錢了。
飽飽搖了搖尾巴,很高興的附和:“汪!”
這些人,包括林武,目前沒有一個喘氣能喘利落的。
西淩把他們排排放了一會兒,又覺得很影響觀感,於是從路邊撿了個白床單,把他們鼻青臉腫的樣子給遮住。
遮完,西淩牽著飽飽繼續巡邏。
身後被蒙著白床單的幾人,躺在路邊,眼裡和心裡滿是惶恐。
臥槽。
他們這是要安詳去世了嗎?!
一群人聽著西淩的腳步聲遠去,艱難揭開臉上的白床單,連滾帶爬的拖著幾乎殘廢的腿,往外頭挪去。
半個小時後。
西淩牽著飽飽回來,看著散落的白床單,沒多說什麼,隻是把床單給疊好放了起來。
下次再有人來的時候,還可以用這個蓋!
“飽飽,我們下班了。”
時間走到六點,西淩準時牽著飽飽下班。
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忙。
在經過仔細算賬後,西淩拿出欠賬的賬單,認真比對了一下工資和支出。
照目前來看,他根本不可能還上錢。
還不上錢,仨月一到,他要去坐牢。
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小機器人沉著臉想,他堅決不坐牢。
把飽飽留在房間裡吃狗糧,西淩放棄關機休息,主動出門找兼職。
兼職不好找。
西淩碰壁碰了一上午,到下午時,突然就轉了運。
“你是在求職嗎?”
有人拍了拍西淩的肩膀,等西淩回過頭,就看見一個長的很胖的男人,男人臉上堆滿了肉,笑起來眼睛都要看不清。
他衝著西淩和善的笑:“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好像還沒有找到合適工作。”
西淩眨了眨眼睛,分析著對方的行為,從而根據數據,推斷出來對方的意圖:“你有工作介紹給我?”
“真聰明。”
男人笑著遞給他一張傳單。
傳單花花綠綠,十分酷炫。
“你想月入十萬嗎?你想一夜暴富嗎?加入我們吧!藍天會所,幫你圓夢。”
西淩:“……”
西淩看看這張傳單,再抬頭看看胖男人。
“我們宣傳的風格是浮誇了一點兒,但福利是貨真價實的好。”
胖男人摸了摸鼻尖,笑眯眯的道:“我看人很準,你跟我去工作,以你的長—資質,我保證,月入十萬不是夢。”
他的遊說很賣力。
西淩雖然判定這份工作不靠譜,但想想欠下來的債務,還是默默跟著男人去了所謂的藍天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