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寫,讓他諫!陛下若是雷霆震怒,孤給他收屍!”
事是這麼回事,但陛下的板子落下來,打著的可不止是張玄素,殿下怎麼辦!
前日,殿下罷了長孫衝的官,趙國公這會肯定沒消氣呢,找他肯定是要看臉色的,殿下麵皮薄,此路也就行不通了。
而宰輔重臣中,房玄齡素以東宮交好,又受皇後的囑托看護殿下,去尋房相倒不失為良策,房謀杜斷,房相輕而易舉就能化解。
“殿下,殿下!”
嗯?
“芝麻綠豆大的事,還要動用房相,這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嗎?”
“啥是大炮?”
杜荷有點懵逼,太子怎麼竟說他聽不懂的話。
那都不重要!還是那句話,他要上,就讓他上。
上完之後,把事情捅給長孫順德,就說一邊是父親,一邊是老師,孤很為難。後麵的,就不用再管了,薛國公會教他的。
誰?薛國公?
他能治得了張老夫子?杜荷有點不信。
彆開玩笑了,張玄素是什麼人,敢在承慶殿梗脖子,把陛下比作桀紂的猛人,薛國公一介武夫,能把他怎麼樣,難不成還揍他一頓!
“你呀!”
無奈的指了指杜荷,李承乾起身來到階下,磨著扳指給杜荷講一件舊事。
早年間,張玄素在竇建德麾下做黃門侍郎,虎牢關之戰,竇建德被俘,張玄素亦在此列,而俘虜張玄素的正是薛國公-長孫順德。
張玄素的口才,杜荷是清楚的,他說教起來,能把當年麵之人說到撞牆去。所以,哪怕是被俘了,他這嘴也是沒閒著,搞的長孫順德甚是火大。
長孫順德年輕時,可是提籠架鳥,狗馬弋獵之徒,他跟劉弘基當年在太原,可是頂風臭十裡的流氓,什麼的混蛋沒見過,他會的那些恥於說出口的手段數都數不清。
“張玄素當年在他手裡,可是沒少吃虧,讓他去,剛剛好!”
這樣的話,杜荷就更想不明白了,既然薛國公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不讓他防患於未然呢?
“不!就要在事後做!”
杜荷不明白就對了,他不需要問為什麼,照著去做就是了。
另外,還有一事,派人去長安、萬年及附近諸縣,收購驢皮。
驢皮?
要那玩意乾嘛?
東宮要用,也該是牛皮啊!額,不對,牛皮那東西是軍需,東宮還是該避嫌一些。
李承乾抿了口冰鎮果子釀,這事辦完,還有有一件急事,必須立刻去辦。
“把孤的皇莊,清理出一個,就用來放這些驢皮!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