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的唇角微微上揚,本來在知道阮漪涵有過女朋友的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裡還咯噔了一下,怕接下來的局不好布。
可現在看看,能為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擋酒瓶。
嗬嗬。
魚兒比想象中的更容易咬鉤。
現場狼藉一片。
本來是挺好的生日宴弄成這樣,阮奶奶聽到下人的回報氣得暴跳如雷,“阿涵呢?受傷了還不回來?”
自然是回不來的。
溫熱的房間內。
阮漪涵的臉被熏得微微泛紅,她曲著胳膊,肆意的盯著眼前為她清理傷口的秦海瑤。
秦海瑤低著頭非常認真,她拿著鑷子將嵌入阮漪涵手臂裡的玻璃渣一點點清理出來,有些紮的深的,她在往外拽的時候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該有多疼。
可當秦海瑤去看阮漪涵的時候,阮漪涵卻沒什麼表情,隻是盯著她看。
又是這樣的眼神。
今晚,從她剛出來,倆人目光相對的時候,她就這樣。
似隱忍,似憤怒,似不安,還有……濃濃的恨?
秦海瑤不動聲色的為她清理,因為手臂和肩膀處都有傷,她清理完手臂,看了看阮漪涵,“阮總,你的衣服……”
阮漪涵盯著她的眼睛,受傷的手臂曲著,另一手去解扣子。
本來房間裡就隻有兩個人,氣氛就有些曖昧的詭異。
現如今,隨著雪白的肌膚露出,秦海瑤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她看了看阮漪涵肩胛骨位置的傷,迅速的低頭。
阮漪涵的唇角微微上揚。
她沒有如她所願呢。
以前,倆人就是這樣認識的,她對秦海瑤一見鐘情,跳完舞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樣進一步接觸呢。
秦海瑤就受傷了。
在她的生日宴上受傷,還是因為她的朋友,阮漪涵自然要去探望人家。
一來二去的。
她們熟悉了起來,後來的一切……
阮漪涵的目光有些模糊,秦海瑤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塊碎渣挑出,她呼了一口氣,開始傷口上消毒。
刺痛席卷而來,讓阮漪涵想起了懸崖邊,秦沁手下的人將她按在懸崖邊,臉貼著地麵摩擦的疼痛感。
記憶重合。
阮漪涵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是那樣的美麗,白熾燈下,她的皮膚細膩白皙的讓人忍不住親吻,紅唇微微的敲著,長長的睫毛輕眨,因為認真,額頭隱隱有香汗滲出。
以前,她是那麼的珍視她。
小心翼翼又笨拙的一步步接近試探追逐。
為了她一個微笑能興奮的整夜睡不著覺。
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
冰涼的手貼著她的脖頸,一圈一圈的為她固定繃帶,秦海瑤看了看阮漪涵,她的人白,唇色也有些白,長發擋住了半邊臉,與白皙的肌膚行程強烈的對比,整個人居然有一種撩人的病態美。
阮漪涵勾著她的眼睛,在她包紮完準備後退的時候,阮漪涵的手一下子勾住了她的腰,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抱,紅唇欺近她耳畔:“我救了你,你要怎麼感謝?”
秦海瑤的臉一下子紅了,倆人貼的太近,近到她能感受到阮漪涵的睫毛輕輕的刷著自己的額頭,帶起了一陣陣酥麻的雞皮疙瘩。
想要推開她的,可是秦海瑤才剛一用力就碰到了阮漪涵的傷口,阮漪涵皺了皺眉,低哼了一聲。
秦海瑤不敢動了,她低著頭:“你……放開我。”
放開?
阮漪涵看她的樣子想要笑。
她不放又如何?
就像是之前邀她跳舞時一樣,她篤定,秦海瑤不會拒絕她。
這個女人這樣費儘心思的過來,不就是想要一步步接近她麼?
之前,她耗儘了自己的全部溫柔。
如今,重生後,她對她早就已經沒有那樣的濃情蜜意真情相待了。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不如簡單一些。
阮漪涵勾著秦海瑤腰間的手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更加的用力,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
秦海瑤的身子有些熱,她想要後退,卻被束縛,她被迫的抬起頭想要問阮漪涵要做什麼,阮漪涵卻用另一種撩開她的長發,捏著她的下巴,吻住了那片薄唇。
說是吻。
不如說是滿腔的怒火與恨意終於有了發泄的途徑。
阮漪涵死死的束縛著秦海瑤的腰不讓她離開,秦海瑤剛開始還掙了掙,後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任命一樣的閉上了眼睛,推著阮漪涵的手也跟著鬆了力氣。
有了回饋。
本該是開心的。
可這卻好像是給阮漪涵心中的火加了一把柴,她的手上用力,抓著秦海瑤的胳膊使勁將她摜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阮漪涵惡狠狠的看著她,眼中被燒的赤紅一片,“這麼快就接受並享受了麼?秦小姐,你可真是隨便。”
秦海瑤的臉頰泛紅,長發羸弱,眼裡隱隱有淚光閃爍。
如此的楚楚可憐。
這要是放在以前,阮漪涵一定會立即抱住她,溫柔的嗬護撫慰的。
可現如今,她一點憐憫都沒有,反而是暴力的擒住她的手腕,繼續自己的懲罰。
仇恨讓胸口的怒火越燃越烈。
阮漪涵肆意的放縱著,秦海瑤卻被迫的承受。
曾經,阮漪涵將她捧在手心,是那樣的愛她憐她嗬護著她。
那時候,她的心和眼裡就隻有她一個人。
因為星空下的一個溫暖的擁抱,阮漪涵興奮幸福了整整一個星期,把心都捧在了手裡巴巴的遞給了她。
原來,那樣的癡迷不過是沉澱在謊言、欺騙與利用之下,她卻像是個傻子,賠上了自己的一切。
現在的秦海瑤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的柔弱,她的眼淚,她的一切,都不過一種欺騙的手段而已。
秦海瑤實在受不了阮漪涵的強勢,偏了偏頭,躲開她的唇,手環在她的腰間,喃喃的像是情話又像是懇求:“慢一點……慢一點……”
慢一點?
阮漪涵冷笑,她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