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注定不能擁有幸福。
既然那樣,看著彆人幸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呢。
——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報之以歌。
也許,有一天,老天爺會被感動了,會對她的小海好一些也說不定呢。
……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阮漪涵都刻意避開跟秦海瑤的見麵,就是不得不見,她也隻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禮貌的樣子,淡淡的距離,真的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
秦海瑤沒說什麼,隻是經常做中午飯或者晚飯的時候,在阮總愛吃的皮皮蝦或者其他飯菜裡,要麼鹹鹽放多了齁死個人,要麼醋多了,讓人吃一口就頭發絲都要震顫,總之,沒讓她舒服過。
可阮總偏偏還不能說,秦醫生呢?她會溫柔的笑著看著阮漪涵,一筷子一筷子給她夾菜:“阮總,您這麼累,多吃點啊。”
阮漪涵:……
薑溱月和拉珍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說話,怕無辜受到傷害。
晚上的時候,薑溱月先去找了一趟小海,她和拉珍就要離開了,想著問問她還有什麼需要的麼?
秦海瑤梳理著頭發,微微的笑:“月月,回去後你好好陪陪叔叔阿姨,這段時間多謝你了。”
薑溱月偏著頭看了看秦海瑤:“瞎客氣。”她一挑眉:“我看你,似乎是想通了?”
想通了麼?
秦海瑤抬起手腕上的佛珠看了看,“是有些想通了,月月,以前我總感覺這串佛珠是限製我的,甚至是束縛我的,即使沒有阮漪涵,我也想過是不是要摘下來。可如果換一個角度想,它是幫著我重新擁有幸福的。”
也許,她的過去真的太辛苦了,所以才會忘記吧。
以前的她,不想要接受,這幾天,她卻也想通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我沒有辦法彌補,我能夠做的就是抓住當下。”秦海瑤跟薑溱月這麼久了,早就什麼都不隱瞞了。
“當下……”薑溱月呢喃了一句,她感覺小海已經有了注意。
秦海瑤點了點頭,對著鏡子,拿起口紅輕輕的塗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最起碼,要先回來住吧。”
薑溱月:…………
她總有一種滿月上弦,妖精準備出動勾引白麵書生的感覺?
她可憐的受弱的還在自己撲騰掙紮的阮總啊……
看樣子,秦總的耐性似乎要被耗光了,會不會采取她當年對她用過的霸道手段呢?
薑溱月突然想再留一段時間,留下來吃吃瓜也好。
現在的農村夜生活也不錯。
眼看著要過節,晚上,村裡也組織大家各種活動。
歲數大的人自然是廣場舞,扭秧歌之類的。
為了年輕人出去活動活動,村子裡來了一個化妝麵具舞會。
阮漪涵簡直了……她平時就參加各種聚會,能推的不能推的,她都厭煩了,今天說什麼也不去。
她更喜歡在夜空下賞星,雖然一直睡不著,但是看著星辰就覺得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和秦海瑤已經好幾天沒怎麼說話了。
阮漪涵心裡彆扭,又隻能悶著,下個星期,月月和拉珍就要離開了,到時候她們會獨處,這才是更為讓她擔心的。她最近雖然人在田間,可為了麻痹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一天天遠程遙控公司的人,手下都要被累哭了,一個個向老天虔誠祈禱:快點讓他們的變.態boss擁有愛情,彆再折磨她們了。
有時候,兩個人一旦越過過那條線,真的當不存在,將記憶抹滅太過困難了。
薑溱月還是老樣子,她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袍子,戴了一個江湖人的麵具,右邊還挎著刀,直接扮成了東方教主。
因為戴著麵具,她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小妞,怎麼還不打扮?”
阮漪涵翻了個白眼,拉珍也從後麵走了進來,她扮成了一個小佛陀的模樣,還挺可愛。
“我才不去。”
阮漪涵一口就給拒絕了,拉珍不死心的問,“真不去麼?”
阮漪涵非常決絕:“打死也不去!”
拉珍失望極了,因為阮姐姐的麵具是薑姐姐特意挑給她的,是白雪公主啊。
還給她挑了一套雪白的長裙,特彆漂亮,華麗高貴。
薑溱月懶得理她,“走,拉珍,咱們去找你秦姐姐去,她不去拉到,看不到江南旗袍美女了。”
等……什麼?
什麼美女?
阮漪涵回頭的時候,薑溱月已經拽著拉珍消失在月色之中了,順便“砰”地一聲殘暴的把門給她摔上了。
阮漪涵:……
今天的夜晚挺美。
空場上,到處都裝飾了起來,各色的燈光閃爍,霓虹一片。
非常魔幻的感覺。
各種什麼超人,蝙蝠俠,藍精靈,滅霸,甚至小豬佩奇大家都歡聚一堂了。
真的是全村的年輕人差不多都盛裝出動了。
薑溱月這身打扮身邊可是七個小矮人都湊齊了,大家都看著她。
人一堆堆的聚集在一起聊天。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陣淡淡的薄荷香飄來,薑溱月勾了勾唇角,她回頭一看。
那個“打死也不來”的阮白雪公主坐在她身邊,麵無表情的說:“給我來杯雞尾酒,謝謝。”
薑溱月偷笑,她扯下阮漪涵的麵具,驚訝的捂住嘴:“哇,這是誰家白雪公主啊?”
拉珍驚訝的把麵具都摘下來了,“阮姐姐,你不是說打死你都不來麼?”
阮漪涵:………………
屁孩子什麼的。
有的時候真的很討厭呀。
麵無表情的搶過麵具,阮漪涵戴好後問:“你沒告訴她,我戴這個麵具吧?”
“自然沒有,那還有什麼意思?”薑溱月壞笑,她挑了挑眉:“不過,阮總,你不是不來的嗎?乾嘛這麼又巴巴的過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人群中,一陣騷動。
三個人一起回頭去看。
不遠處,月色之下,天地之間都似乎混為一體。
秦海瑤穿著一身旗袍,她的背影窈窕婀娜,手裡還撐著一把青色的傘,她的眼眸裡斂著光與笑,在人群裡快速的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阮白雪公主身上。
秦海瑤嫣然一笑,猶如水中荷,平仄多姿,充滿誘惑。
她沒有戴麵具,但是這一把傘或許就相當於她的麵具。
彆出心裁。
這一身打扮把那些戴著麵具的“妖魔鬼怪”都看直眼了,秦海瑤卻撐著傘,眼裡含笑徑直走向阮漪涵。
她每走一步,阮漪涵的心跳就加快一下。
薑溱月喝了一口酒,感慨:“愛情啊,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雖然沒了記憶。
失去了曾經的全部回憶。
但是骨子裡那份愛,從未消失。
自然而然的,秦海瑤像是高手一樣,能夠在阮總的審美上戳出一個洞來。
幸好有麵具,不然阮總漲紅的臉,發直不可思議的眼睛又被人看見了。
薑溱月還是老樣子,揪住拉珍就離開了。
今晚的主題就是麵具晚會。
大家自然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要的就是這份刺激。
村子裡的大齡男女太多了,這很讓村長頭疼,弄什麼麵具晚會,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紅線聚會。
一步一步。
秦海瑤走近白雪公主,她站在她的身邊,曼妙的腰身貼著牆壁,看著白雪公主微微的笑:“嗨,公主。”
阮漪涵的嗓子被卡主了。
她轉身就要走,秦海瑤卻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懷裡一扯,貼著阮漪涵,盯著她的眼睛:“我又不是惡毒皇後,你跑什麼?”
阮白雪公主:???!!!
她知道她是誰嗎?
秦醫生,秦總,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意了?
“放開。”
阮總換了一個語調,阮家的繼承人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她和小海鬨著玩的時候,甚至可以模仿十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把小海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海瑤的手不鬆,貼著她的腰,居高臨下的睥著她的眼睛。
她本來是不如阮漪涵高的,可今天,她特意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
這樣一看,白雪公主就顯得有點小鳥依人了。
阮總急了,按理說秦海瑤這身打扮也是江南淑女的樣子,她壓低聲音:“阿姨,你穿成這樣這麼做好意思麼?”
穿成這麼矜持這麼成熟這麼阿姨的模樣,她好意思這麼做麼?
也是啊。
許許多多的目光投過來,都盯著秦海瑤看。
秦海瑤把手裡的傘一遮,擋住了大部分的實現,她的唇向下,貼在阮漪涵的耳邊,輕輕的說:“阿姨不僅僅穿了旗袍。”
阮漪涵:……
什麼意思?
秦海瑤的發撩著阮漪涵的耳垂,她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勾了勾唇角:“我還穿了黑色絲襪。”
在阮總被一句話勾的都麻痹的時候,她的手又緩緩的向上,撫上了阮漪涵的麵具,就好像在摸她的臉。
她不是個簡單阿姨。
她是壞阿姨。
阮漪涵:……
她,秦海瑤居然還塗了大紅蔻丹,纖細雪白修長的手指上,那片紅簡直了……
“公主。”秦海瑤嗬氣如蘭:“今晚,要不要跟阿姨回家?”
阮漪涵簡直要抓狂了,“回家做什麼?”
秦海瑤笑的嫵媚,她緊緊貼著她,“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撕旗袍。
撕絲襪什麼的。
她沒有意見。
畢竟這兩天倆人都沒說話,秦阿姨內心的暴戾因子已經在咆哮放縱了。
管你什麼總裁。
踏入這片土地。
就是她地盤上的人了。
夜黑風高。
就她們兩個人。
就阮總那弱雞,打得過她麼?
再說了,她舍得打她麼?
阮漪涵伸手去推秦海瑤,卻被秦海瑤一手像是鉗子一樣牢牢的圈住了阮總的兩個手腕,她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慍怒,盯著阮漪涵的眼睛:“阮總,你是在挑戰我的耐性麼?”
阮漪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