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爭吵變成此刻的翻雲覆雨。 這變化僅僅隻需要一間床。 他不像昨晚那樣需要再探路,輕車熟路就能找準他想找的每個地方。 他和王臨川完全不同。 我把這歸於當年王臨川到底年齡小了幾歲,而我和他都是初次,所以不敢踴躍的進。 彼此帶著青澀和朦朧。 聞東不同,他領悟力驚人。我甚至覺得某方麵來說他比王臨川還要聰慧。 我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他就能立馬綜合我傳達出來的意見,及時補給,或是調整姿勢。 總之,聞東總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滿足我所有的渴求。 他能把這一份快樂和愉悅最大值化。 以至於後來酣暢淋漓。 洗澡都是他幫的。再回到床上,他從背後擁著我。月色漸濃,可我的心又模糊又清晰。 大概性就是這樣。 可以讓人上一秒提刀相對。 下一秒就能相擁而眠。 這一點宋大誌永遠不會懂。 “還生氣呢?” 他在我耳側輕呢,一隻手從我身上繞過,緊扣著我的腰。 另外一隻手抓握著我的手摁在我的胸膛。 “口舌之快,詞不達意。我真沒有彆的意思,除了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其他你都可以當做沒聽見。” 我在他懷中翻了個身。 手從他肩膀一點一點點到他臉側。 他眼中有柔情蜜意,我覺得似乎可以捏得出水來。就是這雙眼勾人心。 我用手蓋住他的眼。 他的呼吸灑在我掌心,特彆熱。下一秒已經被他抓起來放到嘴邊,他用嘴皮貼著我的手背。 如曜石一般的眼眨了眨。 又睜開,凝視我,挪身靠我更近一些。 “不相信我?” 我把手從他掌心抽出。 “信與不信有這麼重要嗎?” 都什麼年代了?他一個大男人還在這兒問人家信不信他? 真是單純。 說白一點就是蠢! “重要!”他再次抓緊我的手,這次抵在他心臟,那強有力的心跳,仿佛剛剛雲雨時他向我傳授的愛意,叫我整個人靜下來聽他說話:“很重要。如果你信我,我會覺得很開心。” 我眉心一擰。 好像什麼東西輕輕刮了一下心尖兒。 有點癢,還有點微微泛疼。 他那睫毛一閃,更是讓我了無理智。 他喉嚨中啜了口氣,靠著我後腦勺將我按在他胸膛。 “熱~~” “開空調了,一會兒就涼快了。說真的,鄒俠,你不妨試著和我在一起。” 我在他胸膛中睜眼。隻瞧見他紋理有致的胸肌,那心臟跳動的頻率似乎也能看見。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無論是隨便玩玩也好,還是真的嘗試著和他在一起也罷。 他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前提是…沒有宋大誌。 可我似乎也想縱容自己一下,想忘掉過去,讓自己生活在現在。哪怕隻是他給我性上的體驗,我也想頭也不回的跳進這個坑。 我於是摟著他後背。 男人的身子一點點變得僵硬。 我心頭又是一喜。 他是發自內心喜歡我的,我敢肯定。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和渴求。 他想找女人,工地上多的是。倒貼的估計都有,可他沒有。 他的眼光和我一般高。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和人將就的人。 “好。” 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會回這麼一個字。 可我居然不想否認。 他像一個得到獎勵的孩子一般急匆匆的把我從他懷中拉出,迫不及待和我對視,跟我要保證。 “你保證。” 我噗嗤一笑。 用腳把他踢開。 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彆得寸進尺!” 說的最狠的話,可話音和語調卻是不帶半點兒壓迫性。 他根本不怕,從背後抱過來。 那玩意兒又活了。 弄得我心頭一陣忐忑。 “你隔開一點!” “我不!”他卻把腿一並搭上來,仿佛從背後掛在我身上,我根本無力推開,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窒息,正要發火,卻聽到他貼在我耳邊喃喃:“就要貼著你。休想把我甩開。鄒俠,你是第一個上了我的床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跟我在一起可以嗎? 我給你保證,我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給不了你未來?” 是。 也不是。 我也不知該怎麼詮釋心中所想。 可現在……似乎也還沒有彆的路可走。也不回家,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說真的,你不妨和我試試。鄒俠。”他把我耳邊的碎發扒開,親我的耳垂,舌頭鑽進我的耳窩,攪得我心癢如麻。 “聞東,你矜持點!” “你彆岔開話題。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鄒俠。 你也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工地上,不想被這個小地方困住,我也一樣。雖然現在我談不上條件好,但我還有雙手,我還年輕,還有時間可以拚。我的未來不會太差,隻要你相信我,我會帶你走出去。 我也會把我的未來交到你手上。” 男人這些話跟甜言蜜語沒兩樣。 就是畫餅。 可我還是聽得心動。我被他轉過身,在他懷裡和他對視。 他又親了下來。 好像是覺得我不說話,他心有不甘。於是這一次發作故意釣著我的胃口。 我想要什麼他偏偏不給。 看我生氣又稍微給點甜頭。 在最後一聲聲問我,要我和他在一起。 我受不了他這樣低聲糾纏,也想要個痛快。於是在他腰間一掐。 自個兒也破口說了一句“知道了。” 我和聞東就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成了工地上的床伴,所謂的臨時夫妻。 礙於我沒點頭,他又怕惹我生氣,所以每次在人多時都中規中矩。 這顯得我們在工地的每一個親吻,每一次戶外運動,每一個他看向我時帶著濃濃欲火的表情,都令我覺得刺激暈頭。 也有某種說不出來的陌生的能滋養乾渴已久心田的甜蜜。 那天和他發生爭執的那個人叫薑偉。 後來上工時又碰到。 他腰部受了傷,隻能做些輕鬆的活。每次看我和聞東時眼裡都帶了尖刀。 但幾天下來相安無事,我也默認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沒想到今天天剛黑下來,我和聞東就被他堵在回寢室的路上。 和他一道的人中,有一個工地上大家默認的大哥。 這人以前是混社會的,聽說把人捅到半死,坐了十幾年牢,前段時間才放出來。 “站住!”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