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扶桑死亡的概率遠比奪船出海的概率低的多。
他們願意跟隨趙泗再次出海,金手指是一方麵,趙泗從小就深得童男童女信任是另一方麵,真正的原因還是對於家和對於親人的渴望。
軍營晚上嚴禁喧嘩,漆黑的夜幕籠罩,卻少有人睡去。
趙泗百無聊賴的躺在大通鋪之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屋頂。
“兄,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荊輕輕的戳了戳趙泗的臂彎開口說道。
荊的驗沒有丟,而且清楚記得自己的籍貫,秦朝的官府執行力也很快,今天就給荊開出了新的驗傳,並且貼心的準備了路費乾糧,荊明天就可以動身上路了。
“嗯……”趙泗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兄呢?兄還從未說過家在何方……”荊不想和趙泗斷了聯係,有很長一段時間,趙泗是所有船員的主心骨。
趙泗不僅是他們的船長,也是他們歸家信念的支撐。
“我?我多半回不去。”趙泗笑了一下。
船員可以回去,他未必能。
首先,他是船長,是主要關係人。
其次,紅薯土豆玉米以及各式各樣的農作物都需要人來負責種植。
最後……趙泗並沒有前身的記憶,一絲半點也沒有。
甚至於最開始穿越,他連彆人說的什麼以及怎麼和彆人交流都不知道。
古語和現代語言的差距太大了。
好在他剛穿越就在出海的大船之上,周遭大多都是惶恐不安的孩童,趙泗才得以緩緩融入。
“這是為何?”荊愣住,忽然想起來,所有人都爵加一級,但是趙泗好像沒有。
“徐福抗命,兄不惜以身犯險……卻連個爵位都無,更不能歸家……”荊還沒說完就被趙泗用胳膊肘戳在肋骨之上。
“出海遇到了什麼事情總要有人彙報,紅薯土豆玉米總要有人栽種,我未曾加爵是因為我的功勞不好論定,至於爾等爵加一級,也隻能算是不負王命歸秦的功勞,等到紅薯土豆玉米種出來,你們應該還有封賞,我的封賞想來會在那個時候一並下來。”趙泗開口說道。
趙泗相信始皇帝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該來的封賞總會來。
隻是趙泗的封賞太過於難以界定了。
紅薯玉米土豆種出來,功勞肯定不小。
但是現在不是沒種出來?
隻憑空口白牙沒有實證,該作何封賞?始皇帝肯定不會腦袋一熱憑借自己一句話賞自己個上卿當當。
聽完趙泗的回答,荊這才安心下來。
而另一邊……行宮之內。
始皇帝摩挲著手裡的紅薯土豆。
趙泗獻上來的小包裹裡的東西都被清洗乾淨一並被始皇帝收藏。
世界地圖則直接攤開在案幾之上,
玉米辣椒等也擺在一旁。
紅薯土豆,明明兩個貌不起眼的東西,始皇帝竟然盤出來了和氏璧的感覺。
他當然希望,這其貌不揚的東西,真的如同趙泗所說畝產五百斤,這樣一來,大秦有一些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把玩許久,始皇帝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又將目光放在了紅彤彤的辣椒上麵。
味辛辣,極佳,食之甚美!
始皇帝想起來趙泗的評價,甚至於不難看出,比起來紅薯玉米土豆,趙泗更加看重這個名為辣椒的香料。
始皇帝內心微動,忽然升起來了嘗一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