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蒙毅並不是,相反他對趙泗的印象並不錯。
準確來說,但凡是正直之人,對於趙泗這般不負王命,漂泊歸秦的忠君氣節都會有所讚賞。
更不用說趙泗和蒙毅並沒有利益衝突,又有璞玉光環影響,蒙毅看待趙泗,更多的是看待一個潛力不錯的後輩。
和始皇帝談完以後,蒙毅踏出宮門,抬頭看向藍田方向,發出一聲感慨。
“嘖!”
驟然回想一下,趙泗這個小年輕,雖非貴族出身。可是身上的光環不要太多。
如今尚且居於藍田,就已有一往無前之像。
秦朝的軍功爵製度本身就是反貴族世襲製度,然而出身在秦國一樣有用,而且很有用。
隻要是封建社會就永遠無法避免,封建社會永遠是上層人的權利遊戲。
蒙毅本身就是受益者。
而趙泗……是真正意義上的零起點。
但是他身上的光環很多,不負王命,忠君之士,簡在帝心,還有海圖,三種新糧,曬鹽之法……甚至已經形成了政治正確。
這些已經勉強把出身的差距給抹平了。
很顯然,如果趙泗治學之後,展現出來不錯的才能,未來的前途是一片坦蕩的。
那可是陛下親賜的《顯學》《五蠹》!
……
而另一邊,王翦派來的奴仆已至藍田。
王賁聽著奴仆敘說依舊麵無表情。
“季泗?”
“稍待片刻。”
王賁回房尋找片刻,找出一卷竹簡。
趙泗和那些找不到籍貫家鄉的船員一並落戶鹹陽,是王賁這邊開的驗,留得也有備份。
王賁翻出竹簡一一對應。
帶回藍田的人並不是很多,故而不消一會王賁已經看完,並無一個名叫季泗的人跟隨趙泗來到藍田。
“既然是昔日帳下士卒所托,我書信一封,爾可送至琅琊。”王賁開口道。
琅琊那邊統一為記得清楚籍貫的士卒開出了驗傳準許歸家,不排除有的人記錯記混或者故意虛報籍貫的情況,那邊都留有備份,查一下又沒有季泗這個名字即可。
畢竟是老父親王翦的囑托,王賁還是當回事來辦的。
“另外我再問詢一下趙泗船上可有季泗此人。不過昔日去者近萬,趙泗奪船出海僅走八百,歸秦之時死傷過半……此人是否歸秦,還不好說。”王賁開口道。
“奴曉得,這就歸家稟報主人。”說罷離去。
王賁將公文重新放回架子,忽而愣了一下。
“也叫泗……年齡二十一歲出頭……”
年齡倒是和趙泗對上了,不過仔細一想又啞然失笑。
當年出海的三千童男童女年齡都大差不差,重名重姓年齡還差不多的都不是孤例……
年齡差不多,名還相同,這種罕見的情況在當年出海的船上是普遍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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