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正於堂前賞舞,臣已派人通秉,貴客至此……”王興話還未說完,王離就擺了擺手。
“不用了!我自去尋大父,叔父你讓人準備吃食酒水,今日飲宴!”說罷拽著趙泗就走,邊走邊說。
“大父難得賞舞,家中舞姬群舞可謂一絕,兄共我同去!”
王家的舞姬質量趙泗還是認可的,畢竟體驗過,業務水平非尋常使女可比。
半推半就的跟著王離來到堂前,隻見花草點綴,亭台流水相應的院落之中,歌聲輕柔而曼麗。
有狐綏綏~
在彼淇梁~
心之憂矣~
之子無裳~
歌聲伴著不知名樂器的輕柔,一名羅衣歌姬輕柔頌唱,十幾名舞姬曼妙的身子在院中輕柔晃動。
綠樹,姹紫嫣紅的花朵,輕柔的微風,斜陽,十幾個曼妙青春的靚麗身影,一個小老頭於主位之上,須發皆白,臉上帶著怡然自得的笑容,眼睛微眯。
“大父!我回來了!”
王離冒冒失失的進來,歌姬舞姬樂手身形僵硬頓要行禮,王離擺手。
“接著奏樂,接著舞!”
王翦舒適的午後時光被自家乖孫的大嗓門打斷,身子晃動了一下睜開眼睛,卻看到自家乖孫已經把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小夥來到自己麵前。
“這便是趙泗,我同大父講過!”王離笑眯眯的作揖行禮。
“見過徹侯!”趙泗也跟著作揖行禮。
王翦顫顫巍巍的想要回禮,趙泗看王翦力不從心的身形趕忙上前兩步扶住:“我於王離私交甚好,以兄弟相稱,徹侯隻把我看成小輩,不必如此。”
“年紀大了,腿腳卻是不好使了。”王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爾後坐定又看向趙泗頭上的板冠,眼中略起思索。
之前還是不更,現在就是大夫了麼?
“兄聽我提起此事,特意為大父弄了物什呢!”王離趕忙開口說道,爾後催促奴仆將躺椅輪椅送來。
“此乃輪椅,可使人推動,日常家中行走,可省力也。”
“此乃躺椅,平日裡躺在上麵曬曬太陽,也無需擔憂腿腳壓迫。”趙泗開口道。
王翦被趙泗和王離二人扶到躺椅之上,雙腿解除跪坐的壓迫,確實輕鬆許多,半躺著身子,聽著輕柔的歌聲,看著曼妙的舞姿,頗為愜意。
“有心了!”王翦半躺著握住趙泗的手拍了拍手背。
“我之前聽離兒說,你因製鹽之事,爵升三級,今日過來,卻是大夫,如何又升一級?可是海外尋來的作物已經出產?”王翦開口問道。
趙泗送的東西並不值錢,但是勝在有心意,符合王翦的需求,再加上璞玉光環,以及王離和趙泗的關係,王翦難得的關注起了趙泗的爵位,有心指點一二。
“倒還未曾出產,隻是又弄了些小東西出來,僥幸得陛下看重賞賜。”趙泗搖了搖頭。
“是馬蹬馬鞍和馬蹄鐵,我也帶回來了一套,大父一觀便知。”
王離在一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