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管家甚至搬來了一個火盆。
說什麼也要讓風絕從火盆上麵跨過去,說是可以去黴運的。
風絕望著朝著自己笑得一臉慈祥的老人,很難得沒有生出反感。
譚管家生的白白的,胖胖的,笑起來的時候十分喜感。
“……”
風絕雖然不是那種迷信的人,但無法拒絕這種要求,屈尊降貴那般邁開大長腿從火盆上跨過去。
譚管家激動地落淚。
“大少爺,這段時間你受苦了,都瘦了,黑了,而且還……”
他看了眼停在大門外的車子,無聲歎氣。
大少爺怎麼能開奔馳?
要知道,風家保姆開的買菜的車子都是保時捷。
可少爺卻……這段時間少爺過的是什麼日子,簡直不敢相信。
風絕不知道譚管家怎麼說哭就哭,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的,他眼底劃過一抹嫌棄,正要開口,就被前方的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了!”
風絕聞聲,轉頭看向前方。
隻見一個穿戴高雅,步伐優雅的中年女人,在一個年輕女孩的攙扶下從門內走了出來。
女人看起來約莫五十來歲,歲月沒有過多留下痕跡,看起來風韻猶存。
她穿著高定款素色旗袍,脖子上掛著一串碧璽做的佛珠,分明是素雅的打扮,卻莫名覺得珠光寶氣,貴不可言。
“母親。”
風絕開口喊了一聲。
風夫人上下打量著他,眼眶瞬間紅了一圈。
心裡滿腹的埋怨,在聽到這一聲久違的“母親”時消失得一乾二淨,隻剩下滿滿心疼。
“快讓媽媽好好看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這段時間想必吃了很多苦吧?”
風夫人心疼兒子,摸著兒子的臉,十分心疼。
上官婉瑜癡癡地望著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怯怯地上前一步,語氣嬌軟。
“風絕哥哥,歡迎你回來!願你以後都平安順遂!”
風絕轉頭,犀利的視線落在上官婉瑜的身上,帶著幾分陌生的審視。
他沒說話。
對她全無印象。
他猜測,這個女人是某個世家千金,跟以前的自己認識。
“……”
對於他冷淡的反應,上官婉瑜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
以前風絕對她就冷淡。
現在更甚。
這樣一個男人,實在是讓她束手無策。
正為難著,風夫人抓著她的手拍了拍,“婉瑜,還是你貼心,知道阿絕今天回家,早早就過來陪著我等。”
風夫人說著,不忘觀察著風絕的臉色。
風絕麵色如常。
母親的弦外之音,他自然懂。
無非就是想撮合他和這個女人。
瞎湊合。
倒是上官婉瑜臉更紅了,害羞地說:“伯母,風絕哥哥好久沒回家了,我們還是先進去說話吧?”
被這麼一提醒。
風夫人連連笑道,“還是婉瑜想得周到,好久沒回家,我們彆站在門口了,快回家去吧!”
風絕跟在風夫人身後,抬腳跨上台階。
通往客廳的台階,看著像玉石砌的,水頭純正,透亮卻又不完全透明。
這種成色的玉石,哪怕切割做成小小的手鐲都得上萬。
沒成想竟然被風家搬來做台階。
果然,首富的財力超乎外人想象。
風絕走進客廳,入目是極儘奢華的擺設和設計。
牆麵的古董油畫,挑高的知名設計家親手製作的擺件,以及一層一層像海浪一樣蕩開的水晶燈……
凡是眼睛能看到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