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早就知道九饒會醒過來,但這聲音,即使聽起來虛弱,但已明顯有了變化;另外,一般昏迷之人,在沒有徹底清醒前,根本沒法判斷旁邊的人是誰。
“九饒,你醒啦!”江流裝作很欣喜的樣子,走到床前,輕輕扶起九饒,端了碗甘泉給九饒喝。
九饒將甘泉一飲而儘,然後喉嚨發出了一聲“謝謝!”
“你再休息幾天,好好休息。”江流把九饒放平,給他蓋好被子,又愛護地看了眼九饒。
九饒的眼中,儘是複雜之色。江流輕輕走出門外,帶上了門,留九饒在黑暗中,一個人睜著眼睛,想著心事。
隨著星月劫匪組織的剿滅,星路逐漸安全,每天來辦理通關手續的人,也絡繹不絕。
江流每天和其他隊員,幾乎都滿負荷地開展通關手續辦理、巡邏、護衛、緝私和打擊偷搶,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江流和果每輪到辦理通關手續的辦理,果每將一份已初審的申報資料遞給江流複核。江流拿過資料,抬頭看了眼辦理事項的大媽,覺得有些眼熟。
“把頭巾摘掉!”江流命令道。
辦理事項的大媽,猶猶豫豫地拿下了頭巾。
“一個時辰前,你穿著全素的衣服替交家辦理通關手續,怎麼才一個時辰,就換了身衣服,替囉家人辦事了?玩角色扮演呢?”江流問道。
“嘿嘿嘿,隊長大人,我是交家的女兒囉家的媳婦,替兩家辦事,也無可厚非啊。”大媽一臉尬笑地說道。
“但你姓芹,難道是交家的養女?”江流繼續問道。
後麵排隊辦理的眾人,都伸長脖子看熱鬨。
“隊長大人,小婦人老實交代,我是個牙婆,比較熟悉辦事流程,所以交、囉兩家要我幫忙辦手續,我也就掙個辛苦錢。”大媽解釋道。
“你熟悉辦事流程,在一旁協助貨主辦理,我絕不會多說半句話。但星路司明文規定,辦理通關手續必須貨主本人辦理,你幫他辦手續,貨物中有沒有違禁品,符不符合通關要求,你知道麼?”江流問向大媽。
“大人,小婦人不懂法,饒了我這次吧。”大媽開始哀求。
“你看看排隊的隊伍,彆人誰不著急辦理?你們自己取巧,卻讓彆人乾著急。也罷,念你初犯,本隊就以擾亂通關辦理秩序罪,讓你和同夥枷號三天,交家和囉家的通關手續作廢。”江流說道。
此時,驅直已帶著人,上前把大媽和剛才排隊的幾個牙行之人,押了出去。
“你們中還有隻是牙人,沒有貨主的,自己退出去,如再有此例,嚴懲不貸。”江流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排隊隊伍。
一些人掙紮一番後,悄悄地退出了隊伍。
個彆想蒙混過關的,江流發現後,將人倒吊到門口,然後用“笑刑”處置。
被處置的人,一邊承受著受刑的煎熬,一邊又停不住地大笑,到最後,笑聲裡帶著哭腔,聽得人毛骨悚然。三天後,已經變成鬼哭狼嚎。待放下來以後,隻有出的氣,都沒進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