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周六(2 / 2)

章寶君道長認為習練太極者可以通過特定的方法讓人體和自然力進行超乎尋常一般的交換,讓自然力在人體內運行、積聚和激發。

而這種自然力,即是陰陽,抱陰負陽的狀態是平衡的,動態平衡與靜態平衡即是和諧,但如果有外因導致陰陽失去平衡,自然力就會流動,去彌補陰陽之間的勢差,從而恢複平衡,但是在恢複平衡之中所造成的影響,即是【流動】所造成。

恢複平衡是由動轉靜,不再平衡是失靜而動,動靜參合陰陽,一體兩麵,涵蓋萬象。

故而陰陽神秀即是練法也是打法,練法便是平衡己身內部的陰陽,與平衡己身與外界的陰陽,達成天人合一的和諧,師法自然。

打破陰陽平衡即是打法,當陰陽失去平衡,對於人體而言所造成的即是疾病,對於外界天地而言失去平衡則是過猶不及的自然現象,也即是【天災】。

但是現在楚辭用陰陽神秀來和麵。

經過楚辭的親身實踐,用陰陽神秀來和麵做出來的麵食會比其他麵食的好吃程度多出百分之一千。

水多加麵麵多加水,是一種動態的平衡,體內的勁力流動無形,在水與麵粉之中和出一副太極。接著,通過揉動破壞這幅完美的太極,複而又生。

麵團的雛形逐步顯現,全然忘我的楚辭起初隻是照本宣科,但是隨後放空大腦,在自身那超乎尋常的靈覺指引之下隨心隨意的揉動麵團。

不過向來百用百靈的靈覺也在這隨心隨意之中愈發遲滯,或者換言之是,它——想要罷工了。

不得已,楚辭隻能繼續照本宣科,然後繼續在靈覺的想要罷工當中反複。

如同打聖弟壓哥的拉塔恩行長高達,在體感為期一千多次的死亡之中重複陷入拚儘全力拿起輪椅擔架救護車也無法戰勝的莫比烏斯怪圈。

不過和麵不是魂遊,麵和好就行,哪裡像遊戲不打完看不到CG。

待到麵和好,進入醒麵。

楚辭這才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喝下一大口草莓牛奶,放鬆的看了一會客廳電視裡的動畫片。

接著他將買回來的新鮮牛肉置於掌下,輕捶一下,震出血水,用廚房紙吸乾後以食中二指的指背敲了敲。

勁力也似乎絞肉機內的刀片,在簡單的敲擊下化為一灘肉糜,一震過後,肉糜飛起,楚辭以盆接住,倒上了些鹽和胡椒,旋即將洗淨的白菜放入盆中,一指點下,白菜細碎,接著才老老實實的用筷子攪動餡料,攪好後放在一旁。

繼而楚辭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陶罐,將自家種的紅辣椒倒入其中,雙手探入,小程度出力的八卦煉仙施展而出。

辣椒與內部的水分在八卦煉仙下的磨動下變成了可以用“稠密”來形容的辣椒醬,稠密的像是流沙河被染成了紅色。

這“流沙”被他倒入空的調料瓶中,放上一把小勺子,蓋子暫且不關上,讓這份辣的香味徜徉。

這是仿佛直達分子結構間細微之處的入微之力,在打碎了分子結構後又在磨動下進行重組,煥發出雖辣但不辣口也不辣心更不辣胃的舒心之辣。

楚辭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看動畫片的艾芙和預言,以食指沾了點辣椒醬,放進嘴裡嘬了嘬。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嗯,成了。”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們以為楚辭不會做菜?其實作為一個大齡獨居光棍的他會,不過他一般不會做菜,因為前世的他更習慣將時間花在習武上。

他是被寄予了厚望的,有望開辟武道前路的人之一,他不能將時間花費在無用的事情上。

但重活一世的他觀念發生了改變,因為肩上的壓力卸下了,生活就變得簡單起來了。

改變的觀念即是,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應該去體驗,去體會,去享受之事,但這並不代表不愛武道了,他依舊熱愛武道,但也有了時間和念頭去熱愛生活中的其他事物。上學除外。

打開燃氣灶,小火煮著水,麵也醒的差不多了,

其實有的時候他也會幻想,如果武道真的像武俠小說裡有內力就好了,因為那樣一來就真的可以用內力完成做出美食了。

——

“開飯了,這是我們今天的早飯。”楚辭給每人都準備了二十個嬰兒拳頭般的餃子,“不夠的話和我說,還有四十個備用的。”

剩下的都被他裝入冰箱。

他二指頂著熱騰騰滿滿的兩碗,分彆放在預言和艾芙麵前,他自己用的盆比較大,裡麵有五十個。同時備好了筷子和料碟。

“醋和辣椒自己配比。”楚辭說完,舀了一大勺辣椒醬,用醋拌開在料碟裡,嘬了嘬筷子尖。

楚辭樂嗬嗬的咬了一口餃子,用那剩下大半口沾著辣椒和醋,更是讓內裡餡料也混入,接著才送入口中吃下。

“嘿嘿。”

預言和艾芙抬起了頭,楚辭一臉笑意的吃著餃子,手甚至已經舞出了殘影。

“見鬼了。”預言盯著楚辭,殺手臉上有著費解但卻安心的表情,“你居然能笑出聲?”

“笑的還挺樂。”艾芙接話。

“是啊。”預言深以為然的點頭。

短短的一段時間裡,艾芙已經和預言建立了初步的友誼,因為艾芙發現預言喜歡看《烙印傳奇》,同時對其他的動畫片也很感興趣。

“能笑出聲不好麼?”楚辭平靜的問著兩個人,“我隻是生性不愛笑,但不代表我不會笑。”

“隻可惜沒有見到你笑出聲的那一瞬間。”艾芙表現得有些可惜,吃了一口餃子後,連忙狼吞虎咽了起來。

“附議。”預言也嘗了一口餃子,殺手臉的表情變化不多,但不多不代表沒有,“嗯?!嗯···嗯嗯,味道很好,很好,好極了,這麼好吃你為什麼不喊蘭茵也來嘗嘗你的手藝?”

預言無意識出招。

“那你可以把司莉莉女士也喊來,我們大家一起包餃子。”楚辭接下了這一招。

“我覺得可以,等下次我和她跳完舞後找個時間來。”預言點頭,有點心不在焉的沾了沾醋。

他想起了隱匿術式失效的那一天。

——

“你的隱匿術式失效了,應該看了很久吧?看了那麼久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要不要進來坐坐呢?”

粉紅色的氣息再度彌漫,鍍上了一層曖昧朦朧般的夢幻氛圍。

“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預言後退了半步。

司莉莉前進半步:“那,不如一起跳幾支舞?”

曖昧的朦朧氛圍便隻剩下了曖昧,無關其他顏色。

“也···不是不行。”預言不甘示弱前進一步。

魅魔小姐點開了電腦上的音樂軟件,開始了外放。

“不如,就在這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裡跳舞吧?”

舞姿在樂曲放出的那一刻成型,她伸出手,邀請著舞伴,等待著。

預言上前牽住了她的手,被拉入了她的節奏,這是一瞬的倏忽。

薩克斯的音色開始漸入,藍調中和了曖昧,也又拉近了曖與昧。

你來我往的舞步,在牽引與被牽引,掌控和被掌控之間轉換不休。

他與她,在僅剩她與他的空間裡,在這夕陽下,共演出雙人的舞。

——

“原來隻是跳舞?”

“啊那不然呢?你怎麼露出一副···這個表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所以你能否說一下你的這個表情是什麼?”預言這一刻仿佛意大利人附身,手勢有些不明所以的好笑。

“是‘原來居然隻是跳舞’以及‘為什麼居然隻是跳舞’還有‘你不是脫敏了麼’的表情。”

“隻是跳個舞你哪來的這麼多想法?”預言回憶著那天的雙人舞。

楚辭一臉“鬼見了他”的表情。

什麼情況?預言居然也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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