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看《哈爾的天空城》。”
幾乎是在楚辭說完的同一時刻,預言已經開始了術式的編纂。
人腦結構一般的幾何體以最快的速度呈現在了預言的視界之中,他開始了心中的默問。
【術式展開·第一預言:和楚辭看電影的是不是蘭茵?預言即答。】
【yes!yes!yes!yes!】【嗯,很好,非常好,太棒了。】
得到心滿意足的答案後預言打開了門,揮手和楚辭道彆:“周一見。”
“好。”楚辭揮手和預言作彆。
【第二預言:通過這次約會,兩個人的情感狀況會不會發生長足的進步?】
【No!No!No!No!No!】【嘖,不行,很不行,太不行了。】
但就在預言要關上門的時候,他又探出了殺手臉。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穿運動服這麼隨意休閒的裝扮去看《哈爾的天空城》。”得到不滿意回答的預言正用尤為不滿的眼神看楚辭。
楚辭對自己的黑色運動服並沒有不滿:“我看電影的打扮一直都很休閒。”
預言稍顯沉默,繼續以術式預測。
【第三預言:楚師弟是不是沒有意識到蘭茵喜歡他。】
【錯誤的,蘭茵對楚辭的感情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並非是簡單的‘喜歡’情感,然而楚辭對蘭茵的感情仍舊處於懵懂,或者說他還沒意識到蘭茵對他的重要性。】【哎??這是什麼拉扯?】
【第四預言:我應不應該挑破?】
【不可,順其自然結果為好,現在挑破反而不美。】【嗯???!!!】
這一聲【嗯???!!!】宛如對僵屍索敵成功的大小眼倭瓜。
預言沒有爭辯,關上門後搖著頭,口中低聲評價著自家小師弟:“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就算怒其不爭的具現化也不過如此。
接著,預言看到了艾芙正在門口叼著煙。手勢熟練的像是煙齡二十年的老煙槍。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掐向了艾芙的煙。
“小孩子不許抽煙。”奪過煙的預言察覺到了手感上的不對,“嗯?”
“這是香煙糖,不是真的煙,大叔,你落伍了。”艾芙從預言手裡拿回了香煙糖,“我已經開始戒煙了。”
“那也不行。”小心眼的預言將香煙糖又拿了回來,“我沒收了。”
“哼,明明有一張殺手臉卻居然這麼關心小孩的身心健康麼?好好好。”艾芙不滿的哼哼。
“人類情感的第一順位就是保護孩童,如果有人違反了這‘第一順位’,那隻能代表這個人不配為人。”預言說完,十分冷酷的離開。
艾芙望著預言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下次你說這種酷味十足的台詞時先把胡子剃了!”
預言不為所動。
緊接著,艾芙又喊了一句:“把胡子刮刮吧,會很顯年輕的,五十多歲的殺手臉大叔。”
“我今年才33歲。”預言回頭訂正艾芙的說法,接著更帥氣的回頭離開,好像身後發生了一場大爆炸,但他絕不回頭。
“我想你在意的人也會想看不一樣的你吧?”艾芙的追加補充,似乎在預言的心中種了一朵蘑菇雲。
雖然已經轉身離開,但預言摩挲著胡須的手暴露了一些想法。
【術式展開·第一預言:我該不該刮胡子改變一下形象?預言即答。】
【可以,但沒必要。】
“今晚回去刮刮吧。”預言心想。
並且更加期待下一次與魅魔小姐的共舞。
——
“不是,今天來看電影你就這幅打扮啊?”精心挑選打扮的蘭茵上下打量楚辭的黑色運動服和黑色運動鞋以及黑色襪子,“如果你再戴一副黑墨鏡然後把臉塗黑的話,看起來就更像專業殯葬團隊裡的一員了。”
今日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六,蘭茵淡青色的連衣短裙下搭配著牛仔熱褲,腳踏綁帶涼鞋,十分清涼。
不施粉黛的她戴了一頂漁夫帽,編好了的發辮上還彆著有點舊了的發卡。就是他幫她找到那個發卡。
小楚同學最終還是沒有把預言的話聽進耳中,他雙手插兜,奇怪的問蘭茵:“運動服哪裡不好了?又不是約會,乾嘛要穿的那麼正式?”
“本來我還擔心你可能會(不和我)談戀愛,但是現在我不擔心了。”蘭茵半是憂愁半是喜悅,將左手的甜筒遞給了楚辭,“喏,知道你喜歡吃甜食,請你吃甜筒。”
“謝謝。”楚辭接過甜筒,啊嗚咬下一大口。蘭茵看在眼裡,有一種腦乾被冰麻了的幻痛。
但是楚辭麵不改色單手插兜:“現在不進去麼?”
“不進去啊,我們不得等一等荒阪克也麼?”蘭茵咬了一小口混著蛋筒的冰淇淋,從口袋裡取出三張電影票,“你坐我旁邊,等看完電影後你把你的那張票錢補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