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如果我真的在考試當中用了這個能力,那對於像他這樣的學生而言是極端不公平的事,因為我很有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拉開他的分數,
這就意味著我用我的方式,做了一個誰都無法發現的作弊,這樣的舉動,對於那些勤奮刻苦的孩子而言太不公平了,因此我絕不會在考試當中用這個能力。
投機取巧隻是一時,踏實前行方成一世。”
伊森聽著楚辭的話,顯露了一個有些複雜的抿唇。
“那你認為我不該用這個回溯麼?”
“該用啊。”“那這豈不是對於其他偵探而言不公平?”
“社會本來就不公平啊。”楚辭翻了個白眼。
“不是你這弔人說話怎麼喜歡反駁自己的論調啊?”伊森摸不著頭腦哭笑不得,他被氣笑了。
“廢話,踏上社會之前唯一比較公平的出路就是考試,在考試上搞手段的都該被打斷狗腿扔大馬路上遊街示眾扔ta十幾二十個臭雞蛋爛白菜,像那種搞冒名頂替的,運用人脈關係給自己孩子扔球隊裡借此進入名校的,販賣答案給那些有錢的,像這種更該被黥刑以後終生不可消除。”
“我覺得你是否有些過於極端了?”“那這對於那些本來能上到那樣學校的孩子而言極端麼?”
伊森撓了撓頭:“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
“話這麼說本來就沒錯,我隻是抒發我的見解,該不該接納我意見是相關部門的事,我人微言輕,沒遇到還好,遇到了我就會做一些順心氣的事。”
“你人微個屁,你就是個危人。”伊森吐槽。
“總之踏上社會以後哪有那麼多人會有閒情雅致和你談公平,何況你還是靈能術士,你在不談公平的社會裡搞不公平也是潛規則,更何況你的存在也是一種卷,但這並非是惡性的卷,反而是正向的卷,所以我才認為你搞不公平沒有關係。
你運用回溯幫助了很多家庭,試想一下如果你真的是個三流偵探還做現在這樣事情的話,那對於那些家庭並不會給出遲來的答複,反而是把本該有的希望一點點掰碎了露出裡麵的絕望還有習慣了幾十年的麻木,
菜無心可活,人無心則死,麻木就是失心的活,你為很多人找回了失去的心,遲來的公道雖然遲來,但好歹總算是來了,光憑這一點,我就認為你這個回溯用的沒錯。
更不用說因為你這種卷,能把那些行業廢物逐出圈子也是好事一樁,就好像庸醫害人一樣,平庸的偵探就該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平庸去做其他更擅長的事情而不是一頭紮死在這門行當裡。”
“你把那些偵探的偵探夢想置於何處?”伊森皺眉。
“夢想是沉重的,但也是一戳就破的,能夠達成夢想是好事,達不成也是現實,一頭紮進去十幾二十年我隻能佩服有毅力有恒心,可如果十幾二十年都沒有成就的話,那也是時候該考慮些現實了,當然這也是我的一己之見,該不該采納也是彆人的事,
不過你不同,你所擁有的是天賦,你能比他們少走十幾二十年的彎路然後年少有為。”
“所以你認為我還是該用回溯?”伊森問著楚辭。
“但憑己心,該用就用,該自己動腦也該自己動腦,你已經是個奔三的成年人了,是時候學會自己走路了,不能因為我說什麼你就動搖吧。”楚辭瞥了一眼伊森。
“行,聽你一席話我感覺沒少聽一席話,這東西我還是自己思考一下吧。”伊森摁了摁頭上的帽子,流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楚辭問著伊森:“可以說說,你為什麼做偵探麼?”
“因為我想給那些家庭帶回公道。”伊森這麼說著,眼睛看向窗外,“哪怕是遲來的,也總好過沒有公道。”
那裡是,萬家之燈火,構成了一個個家。倒映在他的眼瞳,顯得熠熠生輝。
楚辭看著伊森,微微笑著,繼續揉麵。
伊森·吉恩,你果然是個高尚的人啊。
感覺在你身邊的我也變得高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