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啷啷”幾聲。
投下的硬幣掉入了環城巴士的零錢箱中。
楚辭找到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去哪啊?”坐在首位的檢票員這才問楚辭。
“狗鎮。”楚辭即答。
“嗯,三塊錢,對的。”那位檢票員的目光終於從楚辭臉上移開。有些戀戀不舍。
楚辭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蘭陵王出征要戴麵具了。
但如果蘭陵王身高三米渾身肌肉且又有兩心四腎三肺八臂的話,那這麵具不帶也罷,甚至毒酒喝了或者不喝也沒差。
他就這麼在發散思維中看著窗外的風景,從城市街道變成山路,山路的線條散開組合成為鄉村,最後消融顯露小鎮。
站在揚起的煙塵後,楚辭抬眼看向了站台遠方的“小鎮”。
小鎮之中透露肉眼可見的貧瘠,大部分居民區都是用廢料搭起,遠方的混凝土鋼筋建築到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老舊工業風的氣派。
但是其中的腥臊狗味與糞便的味道哪怕隔得老遠也能聞到。
如果說舊城區飛地是貧民窟城寨的話,那麼狗鎮便是無法成為城寨那樣規模的貧民窟,然而與舊城區不同,狗鎮起碼還會有人管。
隻是管理的程度遠沒城鎮鄉村那樣,或者說,這裡有著各種意義上的一位“大地主”才對。
之所以叫做狗鎮,是因為這個小鎮是凍木最大的肉狗繁殖基地。
楚辭並不清楚狗鎮與城區之間【高層】之中的彎彎繞繞,他隻知道一件事,自己的目標就在狗鎮當中。
五年前發布的懸賞令,中間死傷多少楚辭也不關心,反正自己來了,那這張懸賞令可以永遠的撤下了。
道旁幾個沒有姿色的中年大媽,站在臟亂的“街道”巷口,對著楚辭搔首弄姿。
甚至還有稍有姿色的上來就想拉扯楚辭,隻是還未近身,便被楚辭以冷冽目光掃過。
膽寒的冰冷自尾椎攀上脊骨,又直入後腦,仿佛被槍口抵住,在怔住的愣神中呆立。
不過路邊玩泥巴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提著石頭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是個小小的跛子,後天的傷勢。
楚辭挑了挑眉,問道:“你孩子?”
“撿來的。”那位婦女捋了捋頭發,小心翼翼的賠笑。
楚辭拿出了縫縫補補的錢包,將其中的紙幣全給了那個女人。
“帶著那孩子走遠點。”他說完,又看了看其他漸漸圍上來的人,“順便讓其他人也走遠點。”
將錢塞到女人的手中後,楚辭繼續前行。
直到走近工廠門外,楚辭才將羅盤扔在地上。
奇怪的是並無保安什麼的來攔截,甚至說這座繁殖基地裡連個人都沒有,隻有圍牆口的大門緊鎖。
楚辭看了看厚實的鎖鏈與沉重的鎖頭,五指豎起,並掌如刀,如意勁斬出,似乎無形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