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潘鳳一起跑出去幾十裡,找了一個空地稍微的休息一下。
潘鳳也稍微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這一路居然活下來了。
潘鳳拱手道:“今日同乘一馬之恩!”
“我潘鳳來日必將報答!”
太史慈微微擺手道:“不足掛齒。剛才我被三人包夾的時候,也多謝你仗義出手!”
潘鳳說:“你是為了救我才被三人包夾的。我怎麼能袖手旁觀,那我潘鳳還是人嗎?”
“我潘鳳也並不是不講義氣的人。”
“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更彆說這是救命之恩了!”
潘鳳繼續問道:“就是不知道子義兄現在在哪裡高就?”
太史慈說道:“我本是東萊本郡奏曹使,不過後來因為犯了事兒,逃到遼東當了一個縣尉。”
“啊?”潘鳳一愣,說道:“你一個縣尉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太史慈說:“不是天下諸侯,聯合討董嗎?我就來了啊!”
潘鳳道:“來的都是天下諸侯,你一個縣尉,他們根本就看不起你,最多安排你到軍中去當一個屯長,而且屯長也不會給你什麼的精兵。給你一些孬兵,做做苦力什麼。”
太史慈說道:“做什麼無所謂!隻要能夠貢獻出我一分力量就行。”
太史慈挺直了腰背,雖然比起呂布,張飛關羽這些身長九尺的人要矮了半截,不過他長得是真英武,渾身散發出一股俠氣,又有一股浩然正氣。
“休息一會兒,我們拔馬往回走!”太史慈說道。
“為什麼?”潘鳳不由的問。“再往回走,不是正好就撞上了呂布的人馬?”
太史慈說道:“我們並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而他們則是本地人,通過我們走的方向,就可以提前在前麵截住我們。”
“如果我們往回走,他們肯定想不到。”
“因為,我們自己都沒有想到。”
潘鳳道:“那為什麼我們還要朝著這個方向跑這麼遠,剛才不就是應該直接掉頭往回走?”
太史慈說:“這……這就好像你撒一個謊……你要想騙彆人,那麼首先得先騙自己。”
“你自己都騙不了,你如何能夠讓彆人相信呢?”
“而我們往前跑到了這麼遠,正好是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不得給他們一點兒時間,點兵遣將去前麵堵我們?”
“要是,他們後麵的人馬都走完了。”
“那就更好!趁著他們大營空虛,直接就衝他們大營。”
“要是留守的人多,我們人少,悄悄的就混走,他們也無法察覺……”
“反正,從哪個方麵來說,我們都有可操作的空間!”
“休息得差不多了。趕緊的,等會兒把身體給休息涼了之後,再熱起來容易竄稀!”
“動起來!”
太史慈把人給動員起來之後,帶著就這百十來人,往回走。
太史慈可以說是有勇有謀。
而且,也是一個非常讓人信服的人,充滿著人格魅力,不然就這百八十人,也不會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
很快,太史慈就帶人走回去了。
汜水關已經被呂布給拿下,城頭上紮著呂布的旗幟。
而城下各路諸侯的駐地也全被蕩平。
潘鳳的眼睛所過之處,看見都是無人收領的屍體,野狗在飽餐,烏鴉在不斷的嚎叫嘶吼,暢快的啄食著屍體。
平常一些經常打架的動物,也難得和諧,因為不需要再爭搶食物了。
黃土,變成了暗紅,被血液給侵透,遠處殘陽落下,殘破的旗幟在如血的殘陽之下,無力的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