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在城頭上遊走指揮。
很快就看見有空缺的地方被敵軍給突破了。
他立刻帶領劍士隊,拔出長劍去填補空缺。
劍兵比較適合近戰。
一旦前排的士兵被突破,就需要他帶領劍兵去清理掉。
潘鳳帶著劍兵填補上空缺,把劍廝殺,他必須要儘快把上城的敵軍給清理掉。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
旁邊的一個槍兵也不知道是不是經驗不足,有點兒慌亂,閉著眼睛拿著手裡的長槍在亂捅。
潘鳳槍柄敲了過去,“不要亂刺!”
“睜開眼睛!”
“看見你麵前的敵軍了嗎?”
那士兵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老子在問話兒呢!”潘鳳嘶吼道,“回答我!!”
“看見了嗎?”
“沒……”那士兵說:“沒有!”
“那你看見前麵的隊友了嗎?”
“看……看見了。”
“那就睜開你那該死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他身上傷都是你造成!”
“他媽的!不知道你那眼睛是屁眼嗎?裡麵沒長眼珠子啊!”
“雙手握緊槍柄,看準了刺出去,這很難嗎!”
潘鳳在教訓士兵的同時,一邊用手裡的劍,貫穿了一個敵軍的身體,鮮血噴濺得他滿身都是。
他推著敵軍的士兵的身體,一直退到了城牆邊上,頂住還在順著天梯往上爬的敵軍。
“把梯子給我推下去!”潘鳳嘶吼道。
後麵身後的士兵立刻伸手去拉住梯子。
而正順著梯子往上爬的敵軍看見那隻手,一刀剁下去,直接把整個手掌都給剁掉了。
“啊!”士兵發出慘叫,疼痛讓他的眼淚滾落下來。
後麵的人把那人拉開,繼續去拉住了梯子,在幾人合力之下,嘶吼著推翻天梯。
在天梯上爬著的敵軍伴隨天梯墜落,摔下去渾身骨頭碎裂,不死更遭罪。
而被砍掉手掌的士兵,正抱著手臂,看著斷麵之上鮮血不斷滲透出來。
潘鳳撕了一塊衣服給那士兵裹住傷口,說道:“抽出腰帶捆住手臂!”wenxueзч.
受傷的人太多了。
潘鳳已經管不過來了。
一番血戰之後。
等天梯被完全被推下去之後。
敵軍的第一輪進攻也漸漸停止了。
潘鳳把清理完敵軍的空缺讓出來,讓後麵的盾牌、槍兵重新填補空缺。
隨著敵人第一輪進攻完了之後,有個休息的空檔。
潘鳳讓後勤的人立刻運水上來。
現在實在是太熱了,穿著厚重的盔甲作戰,不及時補充水的話,不一會兒就熱暈過去的。
潘鳳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這個時候要是下一場大雨就好了。”
他疲憊的靠著城牆坐著,擰開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口水,搖晃了一下水壺,水壺裡麵已經沒水了。
潘鳳轉頭看著旁邊士兵,是剛才被他罵過的那個槍兵。
此時,正扒著城牆一臉委屈的哭。
潘鳳說:“哭什麼哭?”
“男兒流血不流淚!”
“你受傷了嗎?”
那士兵微微搖頭,“沒……沒有!”
“那你看看那人。”潘鳳指著遠處一個沒有手掌的士兵,
他雖然傷得很重,卻並沒有退下城,而用另外一隻手正拿著長劍,手掌簡單包紮之後,繼續戰鬥。
“他都沒哭!”
“你怎麼好意思哭嗎?”
“我……”那士兵說道:“我控製不住!”
潘鳳抹掉臉上的汗水,把手裡的水壺扔給了那士兵,說道:“去給老子打壺水來。”
“我給你說說我第一次打仗的事情。”
“好勒!”那士兵臉上立刻就露出笑容,跑去給潘鳳打水。
等他打水回來。
潘鳳說:“喝吧!”
“剛才哭半天,身體裡哪兒還有水給你流汗。”
士兵一邊抱著水壺喝水。
潘鳳一邊說道:“我第一次打仗的時候,就縮在老兵身後,那個時候還是打黃巾。”
“等仗打完了我都不知道,直到伍長叫我收兵,我才反應過來。”
“而我手裡拿著長槍,愣是一下都沒敢刺出去。”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前麵那個老兵已經死了。”
“等打完仗了,我一看,那老兵身上中了三箭。”
“身上被捅了十幾個窟窿,血都流乾了。”
……
潘鳳說著的時候,周圍的其他士兵都好奇的湊了過來。
一個士兵說:“那老兵真厲害!死戰不退!”
潘鳳說:“嘿!當時老子也是這麼想的,我還很傷心的抱著屍體去跟伍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