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看著魏延,一下就驚恐的大叫了起來,“魏延,你敢!”
“吾有何不敢!”魏延揮起了手裡的刀。
哢嚓一聲。
一刀就把黃祖的腦袋給剁了下來。
他提著黃祖的腦袋站在了船頭之上。
“吾魏延,魏文長,請降!”
……
隨著最後的一條船也投降了之後。
潘鳳也算是對著六路大軍來了一個斬草除根了。
一個都沒有放過。
潘鳳的看著太陽,微微的咳嗽了起來,腦子裡麵在快速的想著事情。
“立刻集結全軍,去東平!”
解決掉了六軍之後,那麼就隻剩下了一個曹操了!
他必須得在死之前,乾死曹操。
河岸之上。
風微微吹動著。
無數的白紙在漫天的飄揚著……
世界仿佛是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變得很冷。
非常的冷……
冷得肅穆異常。
冷得讓人受不了。
無數人在水邊跪拜哭泣,他們的親人都死在水裡了。
根本連屍體都找不回來了,唯一能做也就是對著水麵大哭一場了。
然後……
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還能乾什麼呢?
這人間本來就好似煉獄了。
活在人間,一場罪!
悲愴的哭泣聲,漫天的飄揚著的白紙,寒冷肅穆之氣。
還有那空氣裡沒有完全散掉的霧氣。
看不見一具棺材。
隻有用石頭和泥土壘起來一個個小土包。
密密麻麻的小土包蔓延出去,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好像很多,很多,根本數都數不完的那麼多。
每一個土包象征著死了一個人,也可以是一家人。
潘鳳已經站不起了,他被幾個人給抬著上了岸。
在水裡的漂泊了有十來天了。
上岸之後。
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才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周圍的還活著那些百姓,紛紛麻木的抬頭看著潘鳳他們。
潘鳳看著那些人,嘴裡微微的呢喃著,說道:“他們的眼神,好像是要殺了我一樣。”
“不!他們不想殺誰……”
“他們那是在處決自己。”典韋看著那些百姓,他的眼睛之中也是眼淚在打轉。
他之前是喜歡戰爭的。
因為,他這種人。
除了能夠在戰爭之中發揮一點兒作用以外。
無論是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種需要被人給處理掉的垃圾。
如果,沒有戰爭,沒有亂世的話……
他早就已經因為殺人而被逮捕,最後會死在牢裡,要不就是被斬首。
戰爭就是他這種人最好的歸宿。
隻不過,他的最好歸宿,卻是無數人的噩夢。
潘鳳看著典韋,典韋一個沒有讀過書的老粗,居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來了。
說明典韋也成長了。
戰爭在讓所有人都改變著。
如果,不能變成戰爭想讓你變成的形狀。
那麼,你就隻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