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血液從從血管裡麵流出去的聲音。
渾身都在顫栗著。
他是一個強者。
他以前一直都很強。
那是一種能夠將生死給掌控在直接手裡的感覺。
而他現在正在失去這種感覺。
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也讓他感覺到了異常的害怕。
可能……
這就是死亡吧!
無人能夠……
抵抗住那來自死亡的恐懼。
荒涼、蒼白、絕望。
好似一條毒蛇,纏繞著脖子,一隻能怪往心臟裡麵鑽進去。
潘鳳的接過了冰鐵雙戟。
轉身看著衝過來的刀手,抬手就扔出去了一把戟。
啪的一聲。
直接就砸在了一個一個刀手的腦袋之上。
腦漿都差點兒被砸了出去,一頭栽倒在地上。
“投戟?”典韋一愣。
投戟可是他的拿手絕活兒。
沒想到潘鳳也會一手投戟。
旁邊另外一人衝上來的時候。
潘鳳繼續扔出了另外一把短戟。
又中一人。
“你傻啊!”典韋忍不住的叫了起來,“你怎麼全扔了!”
“投戟,隻能扔一把戟。”
“手裡必須得留一把戟,靠著手裡的短戟拚殺出去,回收另外一把戟,然後再扔,再撿回來,再扔……”
“誰教你全給扔了的啊?”
潘鳳一愣。
剛才扔出去的那一下,他太興奮了。
完全就沒有想到過這個事情。
這一下他又失去了武器。
還剩下半口氣的趙寵,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傻子!”
他蹬了蹬腿兒,把地上的長槍給蹬了出去。
潘鳳撿起長槍。
長槍在他的手中來回舞動著,橫掃、劈、刺……
這個時候他的優勢就突顯出來了。
無論是什麼武器,隻要拿到手裡,他就能夠用得起來。
長槍在手中舞動得虎虎生風,在群戰的時候就比較適合用虎槍。
虎槍的氣勢十足,加上招式也大開大合的。
四個刀手,分彆的從四個方向,朝著潘鳳襲了過來的。
潘鳳的眼神一動。
先是蕩開了麵前的兩把長刀,接著的長槍從手裡滑動著,用槍柄狠狠的撞擊身後那個刀手的肚子上。
後背一靠。
用身體接住了一刀。
刀刃嵌入到了後背之中的時候,手中的長槍轉動著,捅進了那刀客的身體裡。
汗水,不斷的在傷口之上流淌著。
疼得是齜牙咧嘴的。
汗水和血液混合在一起。
散發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血腥兒。
汗臭味兒。
好像是充滿了一股原始野蠻的感覺。
收槍。
後退。
槍柄往後,撐在了地上,身體也稍微的靠在槍柄之上。
打了一晚上了。
潘鳳也很累了。
光是站著,他也都已經感覺到有點兒吃力了。
“來!”潘鳳看著左右剩下的人。
地上的已經有很多的屍體了。
就算是在多那麼幾具,或者十具屍體也一點兒都不顯眼。
潘鳳看著遠方。
遠方是緩緩生氣的太陽的。
火紅的太陽從的山的另外一邊緩緩升起來,
周圍一些的淡淡的雲,都被染紅了。
殘陽如血。
初陽又何曾不似血一般的。
“咳咳。”潘鳳微微咳嗽著。
熱了一晚上。
在太陽升起來的這一刻。
才能夠感覺到有那麼一點兒的涼意在微微的席卷著。
露水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