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風吹動著的天邊上的雲。
剛才還一下子黑壓壓的雲層,被吹散了。
陽光落地。
悄然無聲。
就像是一個人死去一般的。
人出生的時候,會大哭大叫……是帶著洪亮的聲音降落於這個世界之中。
不過,當死去的時候都是悄然無聲的。
潘鳳看著遠處的,說道:“走走走,快快快!”
“所有人,天黑之前!”
“一定的要趕到的洛陽!”
“這是死命令!”
“如果,沒有到洛陽的,我可一律不管了,自己就在外麵自生自滅吧!”
“將軍,我們冷啊!”身後的百姓說道。
潘鳳說:“跑起來就不冷,動起來就渾身就熱得不行了。”
“等會兒你們還得脫衣服呢。”
“不過,誰都不許脫衣服啊!”
“一冷一熱,就容易得風寒。”
“得了風寒,現在缺醫少藥的,很快就會要了你們的命!”
“跟緊!”
“快快快……”
隨著的潘鳳的叫吼聲之中,所有人都快速的動了起來。
戲誌才在潘鳳的身後跟著,說道:“還是就將軍有辦法啊!”
“數十萬人的遷徙。”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弄得動的啊!而且還走得這麼快。”
潘鳳看了一眼戲誌才說道:“你也跑起來!”
戲誌才說:“我這個身體不得行的啊!”
“我說行,你就必須行!”潘鳳看了一眼戲誌才,說道:“如果,你這種廢物都能夠跑起來的話,那麼所有人都能夠跑起來。”
“快!”
戲誌才的身體在緩緩動了起來,他跑了幾步之後,就開始氣喘籲籲了。
潘鳳的眼睛微微動了動。
看著一下子動起來的人群,在這孤獨、寒冷、蒼白的曠野之上,漸漸的拉出了一條線。
就好像是巨量的螞蟻一般,忙碌著在搬家。
潘鳳翻身上馬,他的手裡隻有幾十匹馬。
而這些馬也基本上就是在斥候的手裡。
隻有斥候才配騎馬。
因為,現在斥候就是眼睛。
他們在引領著所有人前行。
潘鳳作為將軍,自然也占領了一匹馬。
戲誌才看了一眼潘鳳,“將軍,為什麼你要騎馬啊!”
“你也應該跟著所有人一起跑啊!”
潘鳳說:“我是要監督全軍所有人。”
“所以,我才需要的馬匹,需要的機動性!”
潘鳳一夾馬肚子,一下子就奔了出去。
他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在最前麵是甘寧的騎兵開路。
潘鳳騎馬一路狂奔過來,問道:“興霸!”
“前麵有什麼事兒沒?”
甘寧回頭道:“將軍放心,沒事兒。”
“好!”潘鳳說:“有事兒記得發信號啊!”
“好嘞。”
然後,潘鳳就站在原地。
他看著所有人都他麵前走過去,而所有人也看著他。
他就好像是無處不在一樣。
潘鳳就是想要給所有人這樣的一個錯覺。
他就是無處不在了。
他一直都在每一個地方,看著每一個人,陪伴著每一個人。
直到最後一個人,從他麵前走過去之後。
潘鳳看著隊尾的最後一個人,“戲誌才,你他娘的,磨蹭什麼呢!”
“就隻有你一個人最慢了!”
“你以為你拖累的隻有你一個人嗎?”
“你拖累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