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將軍。”一旁的醫官叫道:“少主傷心過度,哭暈過去了!”
潘鳳回頭看了一眼。
“咳咳。”典韋微微咳嗽著,他下手稍微的重了一點兒,主要是也沒想到這韓琨弱得離譜。
稍微的捏了一下,直接就疼暈過去。
袁紹的眉頭皺起,說道:“還不快送公子下去療傷……”
一旁的人準備念袁紹的誥命。
而袁紹的妻妾們也痛哭了起來,哭聲很大,蓋過了年誥命之聲。
袁紹嘴角微微蠕動著,“文節妻兒老小,皆有我來贍養。”
“暫時先彆哭了!”
“聽令!”
“贈韓馥為太傅,封淇城侯,諡號文顯。”
“封其子為了朝歌太守,繼承其父爵位。”
“即日前去上任……”
“另賜布千匹,黃金千兩,白銀萬兩,金十萬……以家撫慰。”
潘鳳聽著賞賜,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首先。
淇城侯並沒有用。
雖然,是一個縣侯大得頂天了。
可現在朝廷都已經沒了。
封地更是靠本事兒,俸祿自己想辦法。
其次,朝歌是個什麼東西呢、
說得好是古都,地方不大,名聲不小。
不過,現在朝歌被黑山軍給占領著,誰敢去虎口奪食啊。
要是敢去上任。
除非是你腦袋不想要了。
黑山的那些土匪可完全不管你是什麼的侯爵不侯爵的。
剩下的那些金銀,要是能夠拿到手的話,倒是也還不錯。
潘鳳此時舉手道:“那個……袁公!朝歌不是一個縣嗎?”
袁紹說道:“特拔為郡!”
“尚兒!”袁紹回頭叫道:“為父還有公務在身。”
“文節下葬之事兒,為父就全權交由你處辦。”
“一定要風光大葬。”
袁紹說完轉身離去。
他感受這周圍那些人按著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樣的。
不少人的心裡現在肯定對袁紹沒有之前那麼的熱忱了。
不過,他們也並不會當麵直刺袁紹。
隻要能夠在眾人的心中種下那麼一顆種子就足夠了。
至於,這顆種子在什麼時候發芽。
就看什麼時候往上麵澆水了。
袁紹走了之後。
潘鳳接待著所有的賓客。
荀彧和荀湛也在。
荀彧是潁川大族,而韓馥也是潁川人,他們也算同鄉,如果論起來的話。
他們之間還是有點兒遠親關係的。
“文若先生。”潘鳳看著荀彧的時候請喚了一聲。
荀彧轉頭看著潘鳳,“將軍認得吾?”
潘鳳說:“我本不認得先生,不過,誌才認得先生,他一直在跟我不斷的念叨先生大才。”
荀彧好像一下子響起來了什麼東西,“誌才?誌才他在何處?”
“之前我們從潁川出來就失散了,吾已經派了好幾撥人去尋,隻不過一直都不曾見過誌才的蹤跡。”
“他還好嗎?現在在何處?”
潘鳳說:“戲先生他很好。”
“現在在吾帳中做幕僚。”
“他很想念先生,目前正在魏郡。”
“我們在魏郡鄴城旁開墾了一塊地出來,正在哪裡種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