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說:“沒有,不過有公子的口諭。”
“公子口諭,我剛才已經說了。”
“如果……”
“你們不去休息的話。”
“那我就……”
話還沒說完。
任飛就撲了上去!
“就送你們去永遠休息!”
他一開始就在軍中吹牛說他很厲害的,他在上過戰場,殺過人。
他確實是上過戰場。
不過,是跟著族中那位最耀眼的明星任峻,一起上的戰場。
任峻領兵指揮,大破賊人。
而他則是害怕的躲在一旁,躲在任峻陰影之中。
看見了一個重傷的賊人倒在地上痛苦的低吼著。
他拿著刀過去補了一刀。徹底殺死了那個賊人。
然後就吐了。
他把幾天吃下去的飯,全部都給吐了出來,並且連續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而他還被任峻給送到了洛陽求學。
因為,他向一個完全毫無抵抗力的受傷弱者,下了殺手。
這不是任家人該做的。
他已經完全不適合做一個武人了,要學文能行的話。
他學成歸來,依舊可以作為任家子弟。
任飛一開始確實是吹牛的,不過吹著吹著……
牛就變成了真的!
他一刀紮穿了那守將的脖子。
滾燙的熱血,噴濺在他臉上的時候,他身體在本能的顫抖,恐懼。
但是,他很快就壓製住了這種感覺,用匕首割斷了脖子,怒吼一聲,“守將已死!”
沮授在城下走過,看了一眼城上。
他覺得潘鳳是一個殺氣很重的人,他手下的這些將領士兵,一個個的也渾身透出殺氣。
沮授讓趙浮帶著軍士上城去接管北城門。
而他鎮守南城門。
信都便就這樣拿下了。
潘鳳也並沒有用什麼精妙的計謀。
主要現在城裡的人,都很討厭袁尚。
一城的人都樂意幫助潘鳳,得民心者得天下。
能夠做到讓全城的人都討厭,袁尚也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本事兒的。
沮授這次是真的明牌潘鳳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信了潘鳳的話。
他好像是在潘鳳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氣。
什麼氣呢?
是怒氣,是勇氣,是暖氣,冷氣,熱氣,一股足已讓人信服他的氣。
……
官邸之中。
燈光亮起。
潘鳳踹了兩腳大門,帶著人翻圍牆進去。
這官邸潘鳳可太熟悉了。
數百人就像是土匪一般,凶狠把官邸之中還在熟睡的那些仆人,用人,全部拉了出來。
“滾出來。”
“屋裡還有沒有人。”
“全部出來。”
“想活命的就自己出來……要是讓老子揪你出來可,那可就是頭首分離的出來。”
“……”
郭圖看著周圍,他身上還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
眼睛裡麵是一股迷茫。
“喲,文則先生。”潘鳳扛著刀,從郭圖的麵前走過去,順便打了一個招呼,朝著袁尚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郭圖看著潘鳳的時候,眼睛之中是掩蓋不住的……驚濤駭浪般的恐懼,“潘鳳!!”
“怎麼會是你!”
……
房間之中。
袁尚抽出了刀!
他想要做殊死一搏!
隻聽見嘩啦一聲。
潘鳳一腳踹開了房門,
本來還想要做殊死一搏的袁尚,被狠狠的嚇了一跳……
哐當一聲。
手裡的刀都沒拿住,砸落在地。
而潘鳳則是一把抓住了落地的刀,他捏緊了長刀,抬手還給袁尚,說道:“公子!”
“你的刀!”
袁尚不敢伸手去接。
而潘鳳眼神凶狠的看著袁尚,像是一頭吃人的怪獸,“公子,你的刀。吾給你,你為何不接?你是看不起吾?”
袁尚麵對這樣的潘鳳,害怕得心驚肉跳,雙手顫顫巍巍的伸過去接刀。
潘鳳點頭,道:“聽話,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