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才。
留在自己身邊簡直就是噩夢。
可要是留在敵人身邊的話。
同樣是噩夢,隻不過是敵人的噩夢。
潘鳳拍了拍沮授的肩頭,說道:“過來吃點兒吧!”
“等天亮之後,我們就走。”
潘鳳此時和郭圖兩人勾肩搭背,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一樣的。
“來。文則,你嘗嘗這個,我灑了一把佐料在上麵。”潘鳳說著拿著一根雞翅塞進了郭圖的嘴裡。
郭圖咬了一口。
滿嘴流油。
“鮮香嫩滑……”
“不愧是將軍烤出來的啊!”
看著兩人的樣子。
沮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著這兩人他就吃不下去東西,就算是吃下去了都得吐出來。
他往房間裡麵走去,正看見了袁尚在算賬。
當袁尚回頭看見了沮授時,直接雙眼通紅,帶著哭腔的說道:“公與先生,你終於來了。”
“快幫我算賬。”
“吾實在是算不過來。”
沮授說:“算不過來,就不要算了。”
“為什麼?”袁尚問。
沮授道:“有多少糧食,你一並給他不就得了。”
“多不退,少不補。”
“誒誒,對對對。”袁尚說:“公與說得對啊!我一開始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快準備吧!”
“馬車都為潘將軍備好。方便潘將軍隨時的帶走……”
沮授不由的微微搖頭。
也不知道潘鳳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將袁尚這個紈絝子弟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隨著天亮。
陽光灑落。
整個信都的糧食,被整整齊齊的裝車。
在城外的淳於瓊,被潘鳳給放空門耍了一圈兒之後,在天亮才班師回來。
他的心裡已經想好了,回去就和袁尚說,他昨晚和潘鳳在城外激戰一夜。
他得挽回一點兒麵子來。
晨曦,薄霧彌漫著。
地麵之上覆蓋了一層水漬,馬蹄在地麵之上踏過都沒有聲音,就留下一股股的馬蹄印記。
快馬飛過,搖晃著,把樹枝,草木莖稈之上的露水給全部搖了下來。
等到天光大量的時候。
身上感覺到了溫暖。
熱起來來了。
冰雪早已經融化。
整個世界開始回暖。
淳於瓊勒馬在城下,叫道:“開城門。”
“老子回來了!”
城上的守軍一看,城下密密麻麻的出現了好幾千人。
任飛看了一眼之後,朝著城下問道:“來者何人啊?”
韓猛禦馬從陣中緩緩走了出來,說道:“汝等沒看見吾之旗幟嗎?”
“開門!”
“否則,以耽誤軍機要務為罪。”
“汝等皆會淪為罪犯。”
“好!”任飛說:“等著,我們請示過將軍之後,再來開門。”
城下淳於瓊看著韓猛回來了,問道:“怎麼還沒開門?”
韓猛道:“吾也不知啊!”
“他們說去請示將軍。”
“不知道請示什麼將軍?”
淳於瓊就是現在信都最大的將軍。
城裡最大的將軍,現在就在城下呢。
這他娘還去城裡請示個錘子啊。
“不對勁!”淳於瓊的眉頭一皺,計上心頭,說道:“去告訴城上的人。”
“半刻鐘之內要是不開城門的話,我們就直接攻城了。”
“啊?”韓猛都不由的一愣,說道:“將軍這不好吧?”
淳於瓊說:“吾隻不過詐一下城中之人罷了。”
“現在很可能,信都已經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