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抬頭看著潘鳳,說道:“老夫都已經說道這種地步了,汝還不去的將將士都給召集回來,固守城防?”
“難道是真的要等敵人打過來了?你才去召集軍士們回來?”
“等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潘鳳的喉嚨微微蠕動,說道:“來不及了!”
“但是……”
“休沐在才休了也一半。”
“這個時候要是把軍士都給召集回來的話,還不如不休,反正都已經休了一半兒了,乾脆就讓他們休完吧!”
臧洪問道:“敵人在休沐嗎?”
潘鳳搖頭,“我不知道啊!”
“敵人要是來了,會等你休沐完了,再揮出手裡的刀嗎?”臧洪繼續問道。
潘鳳也隻能不斷的搖頭,“不會……”
臧洪問:“那汝知道該做什麼了嗎?”
潘鳳道:“現在,應該去將軍士都給叫回來。”
“但我也叫不回來。”
“因為,人都散了,整個衙門裡麵就隻有我一人。沒辦法把人都給叫回來。”
臧洪不住的搖頭道:“汝到底會不會帶兵?”
“到底是誰拍汝來的?”
“簡直就是癡人,朽木!”
潘鳳被臧洪給罵得狗血淋頭的。攵學3肆
沮授正拿著一大堆東西出來。
他一出來就看見潘鳳在挨罵,然後轉身就回去了。
臧洪說:“我的人馬就駐紮在城外!”
“準備糧食的物資。”
潘鳳說:“那個……在下收到的消息是大人明日才到。”
“所以,沒準備的吃的。”
“現在去準備的話,應該能夠趕上晚飯!”
臧洪氣得手掌都在不住的顫抖著,說道:“汝……汝到底是怎麼混到領兵在外這個位置?”
“汝不懂什麼叫休沐嗎?”
“軍中休沐,是輪班休沐,汝知道每次休沐多少人嗎?”
潘鳳說:“每次休沐一成!沒月分成十次,讓全軍休沐完。”
臧洪微微點頭,“吾以為……汝不知呢!”
“既然汝知!”
“何以犯下此等大錯啊?”
潘鳳隻是在看著臧洪,並不搭話。
無論臧洪說什麼,他都說好。
臧洪的嘴裡幾乎就沒有停過。
一直都在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而他很快意識到了,潘鳳好像是並沒有聽他說話,因為無論他說什麼,潘鳳都隻點頭說是。
明顯就是在敷衍他。
臧洪算是半個暴脾氣,他會在發脾氣之前和你講道理。
而潘鳳不想聽他講道理,整個人一下子就爆發了,眼睛之中頓時怒目圓睜,伸手就捏住了腰間的長劍。
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響徹。
長劍出鞘。
劍刃之上閃耀著鋒利的光芒,“吾一劍就要取汝之性命。”
潘鳳一下子清晰過來,看著麵前的劍尖的時候,眼睛之中頓時就變得凶狠了起來,說道:“臧大人……”
“吾並不是喜歡,有人拿劍指著我!”
“上一個拿劍指著我的人,現在都已經投胎了。”
潘鳳的指尖微微的彈走了劍刃。
臧洪瞬間就感覺到了潘鳳氣勢一變。
異常淩厲的氣勢,一瞬間嚇了臧洪一跳。
潘鳳曆經大小幾百仗,殺人無數,當他渾身氣勢綻開之時。
仿如一麵屍山血海。
不過,很快潘鳳又恢複成一副憨厚的樣子,說道:“臧大人,請汝的軍隊退出高唐縣,晚上吾會為汝等準備糧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