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道:“吾都已經說了,富貴險中求!”
“這也怕,那兒也怕,還怎麼做大事兒的啊?”
潘鳳看著沮授說:“公與,我發現你最近有點兒倦怠啊!”
“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從不懷疑你的腦子,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人既不能太蠢,也不能太過於的聰明了。”
“我以前不聰明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聰明人的腦子裡麵到底在想什麼。”
“後來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我要是能夠想到聰明人的腦子裡麵在想什麼,我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沮授不知道潘鳳這是什麼。
但冥冥之中他能感覺到,感覺好像是要敲打他的意思。
潘鳳之前和沮授接觸得不多,他知道沮授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謀士。
可無論是在韓馥的手下,還是在袁紹的手下一直沒得到重用。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人無完人。
能力有多強,就能有多少壞習慣。
有好,自然就會有對應的壞。
十全十美,萬一無一。
強如韓信,也會愛權,貪勢,最後被女人給搞死了。
韓馥不是傻子,袁紹更加不是傻子。
他們都發現了沮授的能力,同時也都看見了沮授的不好地方。
沮授有點兒貪色,這不算什麼,男人本色嘛。
多娶幾個老婆,也算是能夠多握他點兒他的把柄在手,讓他不容易反叛。
然後,還有點兒貪財,準確來說,不是他這個人貪財,而是他手下的人,和他身邊的那些人。
平時,潘鳳就睜一隻眼閉一支眼了。
他把他大舅哥,小舅子塞進軍中為官就算了。
家裡的父老鄉親,甚至連奴仆、管家都給塞了進來當官兒。
沮授是不貪財。
但是他塞進來的那些人貪財。
而且,他好麵子,下麵的人來求他的辦事兒的時候,他為了麵子直接都答應了。
塞進來的這些人,仗著現在沮授是潘鳳軍中二號人物,沒人敢得罪他們,他們就使勁兒的撈錢。
潘鳳是將軍費之中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是特彆拿出來給這些人貪汙的。
但是……
最近這些人有點兒過分了。
潘鳳得稍微敲打一下沮授,不過敲打沮授也沒什麼用。
因為……
沮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這就屬於內政事物。
可潘鳳一直都不是很擅長內政。
他個人擅長的是領軍作戰,內政一般都是交給其他人。
之前是戲誌才,戲誌才沒來之前,是蘇非。
主要是潘鳳覺得,他不好意思去過問這個事情。
畢竟沮授也拋棄了大好前途,跟著他來挨餓受苦的。
他怎麼也得拿點兒好處,有點兒特權的吧。
潘鳳見沮授沒懂他的意思,微微的咳嗽了一下,“咳咳。”
“那個公與啊!”
他正準備和沮授明說的時候。
侯林忽然就衝了進來。
“將軍!”
“有一小股騎兵,朝著我們殺了過來!”
“速度非常快!”
“我們組織起來的民兵根本擋住。”
“而且,他好像直接衝著將軍指揮部來的。”
“小股騎兵?”潘鳳道:“拿吾的槍,吾親自去解決!”
潘鳳一下子就從那張不開嘴的尷尬之中解脫,立刻就出去騎馬就走。
外麵的一小隊騎兵來得非常快,殺穿了數千民兵,直接就朝著潘鳳而來。
“來者何人?”潘鳳問道,
同時,讓周圍的人繞後,拖著絆馬索,他來拖延時間,然後將人給引入陷阱。
“吾乃燕人張翼德!”隻見一個大漢,揮舞著蛇矛直取潘鳳。
“張翼德?”潘鳳一愣,“你找錯人了吧!”
“沒錯!老子跟你半天了,從高唐出來就跟著你。”
“臧子源,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