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看著河麵之上的水波蕩漾。
他忽然的想起來了一個人。
他看著船夫問道:“不知道老丈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
“太史慈的人?”
“太史?太史什麼?”船夫問。
潘鳳道:“東萊太史慈!”
船夫說:“這得問我們船老大了,他就是東萊人。”
太史慈這人吧。
潘鳳其實不是特彆的喜歡……
因為,之前太史慈教會了他很多的東西。
這就讓他每次在看見太史慈的時候,好像太史慈才是大哥。
而他隻不過就是一個小弟而已。
船夫說道:“那我給你們叫我們船老大來?”
潘鳳擺了擺手,說道:“算了!”
“有緣自會相見!”
他的眼前。
好像燃燒起了一個火堆。
在火堆前。
是提著三尺劍,想要立不世之功的少年英雄。
……
風城。
殘破的旗幟正在被吹得烈烈作響。
大雨。
瓢潑大雨整整的下了兩日。
就在前日。
黑山軍不分晝夜的攻城。
之前破開的城牆缺口,又再次的坍塌了。
趙寵帶了三千敢死隊。
以肉身堵住了缺口。
在城牆缺口前。
壘起來的屍體都已經化作了一座小山。
趙寵血戰了一整天,在黑山軍撤退了之後,他立刻帶著人出去,將外麵的屍堆給推開,在屍堆裡麵尋找自己人。
他們自己人一定不能與敵人待在一起。
忙活了一夜。
在他們後麵。
戲誌才正帶著城裡百姓在重新修建城牆。
他們並沒有在之前坍塌的基礎之上對城牆進行修補。
而是順著之前的城牆往後彎曲,修建出一個凹槽,將坍塌地方給補上。
同時,中間的形成的那個凹槽……隻要敵人趕緊來。
哪裡就是要命的一個陷阱。
戲誌才讓城下人趕緊進城休息。
一晚上的激戰,敢死隊死傷過半。
不過,並沒有臨陣退縮。
當然。
不是他們不想退。
而是他們的身後,戲誌才在修建城牆,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後退的機會。
唯有死戰。
戲誌才看著新修起來的城牆,眼睛裡是憂愁。
前兩天的時候,城裡缺水,到處打井,可現在是不缺了就是太多多了。
根本不知道這雨時候能停。
剛剛修建起來的城牆,仿佛隨時就會垮塌了。
太陽仿佛是被給給捅掉了。
已經許久都沒有出來露麵了。
雨很大。
他也會派出一些人出去打探。
聽說,在前線大戰已經結束了。
不過,他沒有得到潘鳳的消息。
他現在需要潘鳳帶領一支奇兵,從外麵直接衝殺進來,就如天神下凡一般,給所有人帶來希望。
被長時間圍城。
就算是他能夠守得住。
可……
無論是城上士兵的士氣,還是城內八星的民心。
都在急速下降。
戲誌才就算是神仙,他也穩不住了。
況且……
他還並不是神仙,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連日的陰雨天氣。
讓他渾身上下的關節疼痛難忍。
但他還必須得打起精神來。
因為……
他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的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