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說:“怕?”
“他們怕什麼啊?”
“為什麼要害怕啊?”
“他們憑什麼害怕啊?”
“潘鳳將洛陽給改作了風城之前,以前哪裡就是一片廢墟。”
“我們怕死是為了什麼?有些確實怕死,但很多都是因為身後是家,他要是死了,也就家破人亡了。”
“而潘鳳的這些士兵,都是些青壯年。”
“家人在董卓火燒洛陽的時候就已經死絕了。”
“而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庭也還未建立起來……”
“他們並沒有後顧之憂。”
“如果,現在能夠在軍中拚出一份潑天的功勞。”
“等以後成家了,不就能夠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了!”
“潘鳳正是一個狡猾的王八蛋啊!”
樊稠盯著賈詡,說道:“看樣子你好像是很欣賞這個潘鳳?”
賈詡說道:“當然了。”
“隻要我能夠乾死潘鳳,便會有著一股極度的快感!”
“弄死一個蠢貨有什麼意思?”
“隻有在戰勝與我同等聰明的聰明人,才能有勝利的快感!”
“我好想……”
“好想要殺了他!”
樊稠在吸了吸鼻子,說道:“以前彆人給我說你是個變態,我還不太相信,畢竟你個斯斯文文的書生能乾什麼。”
“現在,我好像有點兒信了。”
“你準備怎麼對付潘鳳?”
賈詡舔舐了一下嘴唇,說道:“沒想好……”
“全無辦法。”
“哈哈。”賈詡的臉上露出苦笑。
“潘鳳確實是厲害啊!”
“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
“畢竟,潘鳳身邊有著沮授、戲誌才兩大頂級謀士。”
“還有著一堆身經百戰的大將。”
“而我身邊有什麼呢?”
“一群蠢貨!”
樊稠左右看了看,說道:“蠢貨說誰呢?”
“不是說我吧?”
賈詡眯著眼睛笑了笑,“當然不是了!”
“哦,對了。”
“我們繼續往後可以退到陝縣。”
“陝縣城高牆厚的,隻要不犯蠢,屯夠糧食的話,守個月都不是問題。”
“再往後麵退的話,就隻有回潼關的。”
“不過……”
“潼關的段煨和潘鳳好像是有交情的。”
“回潼關的話就代表著我們的輸了。”
“一旦我們輸了!可就說不好段煨要幫誰了。”
樊稠摸著嘴角說道:“可我想贏啊!”
賈詡嘴角微微動了動,“我也想贏!”
“那就快讓張濟出手吧!”
“不!”賈詡說:“再等等。”
“需要再等等……”
“還等什麼啊!”樊稠問。
賈詡說道:“等他們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