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守軍看著外麵的火燃燒了一晚上。
等火焰漸漸熄滅了之後,今日並未攻城。
在連續攻城三天之後,忽然一下就停止了。
自然是會有人好奇……
城中。
目前是以段煨為主,張濟為輔的一個情況。
隻不過,樊稠退了回長安了,可是樊稠還留下了一部分兵力給張濟。
這就造成了張濟現在的兵力是比段煨要多……
雖然,張濟跟段煨是老鄉。
不過,也正因為是老鄉,他才非常清楚張濟的脾性。
賈詡也是因為看透了段煨這個人,所以他才選擇了輔佐張濟。
段煨這個人怎麼說呢。
隻要你不動他的任何的利益……
那麼,我們依舊能夠做一個好朋友。
可要是你動了我半分的利益。
那……
問題可就大了!
張濟也一直在約束著手下人,不要出現在段煨麵前晃悠。
段煨這人本就非常多疑。
他看見張濟的兵多,他便會沒有安全感,懷疑著張濟會不會忽然就奪了他的地盤。
畢竟,他在華陰已經經營了許久。
華陰這塊地方他從未來被人李傕、郭汜這兩人指染過。
加上華陰這個地方本來就有點兒的底子,在段煨庇護之下,安穩過了兩年日子,這兩年之中,他大力發展農業。
現在,一個華陰縣出產的糧食,比整個長安,三輔地區都要多……
這麼一塊肥沃的土地,他本能的就覺著,周圍沒有一個好人。
而當張濟控製住士兵沒,不在他麵前晃悠……
段煨又更多了幾分猜忌。
“你為什麼不讓看到?”
“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
“哦,肯定是這樣!”
“所以,你才要藏起來……”
“……”
“好哇!”
“好你個張濟,好你個賈詡啊!”
“我把你們當同鄉,你想把我當牛羊宰是吧?”
對於段煨這種人。
在現代有一個很好的詞稱呼。
被迫害妄想症。
之前又潘鳳的軍隊在外進攻,他們還能夠暫時凝成一股繩兒。
不過,當潘鳳一撤。
這下子,就讓段煨的猜忌到了頂點。
段煨在城上,朝著遠處看了一眼,他是準備出兵去檢查一下。
賈詡在一旁勸誡道:“最好是不要出兵!”
“潘鳳此人狡猾,我與之交手好幾次,他就像是滑不留手的泥鰍,怎麼都抓不到手裡!”
“吾有一種預感,他定是假裝撤退,而在周圍埋伏了人馬,就等著我們出去呢!”
段煨看著賈詡,“是嗎?”
“你猜測得有這麼準嗎?”
“出去試試,不就知道你猜得準不準了……”
“哦,對了。”
“派你們的人出去吧!”
“那個楊奉將軍不是還閒著的嗎?”
“就讓楊奉將軍出去試探試探吧……”
賈詡看了一眼段煨,段煨的心裡在想什麼,賈詡可實在是太清楚了。
楊奉出自白波軍,是當土匪的,而且……
楊奉還是華陰本地人。
這就讓段煨的危險預警到達了頂峰。
他應該已經無數次暗中懷疑過,張濟和賈詡會不會暗害於他,然後再推楊奉來掌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