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心裡著急,他帶著人頭去回到懷縣去找張揚。
可張揚此時正在勾欄聽曲兒。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有心情勾欄聽曲兒的。
眭固也長長的歎了口氣,他走到了張揚麵前,說道:“主公!”
“誒。”張揚看著眭固,說:“白兔將軍,你回來啊!”
“回來得正是是時候!”
“一起喝兩杯!”
“聽聽琴舍的新曲子!”
眭固也是為張揚操碎了心,把裝著人頭的包袱,放在了張揚麵前。
張揚抿了一口酒,問道:“這是裡麵是什麼啊?”
“主公打開便知!”
張揚眉頭微微皺起,當他打開了麵前的包袱時,裡麵是一顆猙獰的人頭
他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平複了下來,看著人頭,眉頭皺起,“這……”
“這是不楊醜嗎?”
“他……他怎麼了?”
眭固說:“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他死了啊!”
“我他媽當然知道他死了!”張揚說:“我問他是怎麼死的!”
眭固說道:“楊醜造反,不服從潘將軍命令,被吾親自斬殺的。”
“哦。這樣啊!”張揚說:“那沒事兒了,你殺得好!”
“主公……”眭固說:“今日潘鳳殺了楊醜,明日他又該殺誰呢?”
張揚說:“明日就去殺袁紹了啊!”
眭固說:“軍隊現在都在潘鳳手裡,他現在就是在清除異己,以後河內可就是潘鳳的河內了!”
張揚道:“沒事兒,你放心……”
“我跟潘鳳可是好兄弟!”
“他……”
“他就算是要了河內,怎麼也會封給我一點兒的!”
眭固徹底絕望了。
早知道……他就跟著楊醜一起自立好了。
張揚說道:“白兔,快將人頭給拿下去,你去洗個澡,看看你這一身的腥臭兒,洗乾淨再過來喝酒!”
眭固轉身離去。
張揚看著眭固的背影,他是個蠢貨嗎?
征戰這麼多年,活下來的沒有一個蠢貨。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
隻不過……
在潘鳳與袁紹之間。
他覺得還是潘鳳好一點兒。
畢竟,他對潘鳳就很不錯,就算是潘鳳得了河內,潘鳳能對他絕情嗎?
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潘鳳都得給他兩分麵子,同時也給潘鳳自己幾分麵子。
如果要做一個選擇的話。
他肯定要選擇潘鳳啊!
等仗打完了之後,潘鳳怎麼也得給他安排一個好位置,至少是吃喝不愁。
張揚戎馬一生,他覺得他也應該休息一下了,畢竟……他的兒子也是個不爭氣的紈絝。
他把手裡的這點兒地盤傳給他兒子,他那廢物兒子根本就撐不起,反而會害了他。
不如就放手。
讓潘鳳幫他鎮守河內。
至少……
他不會橫死吧!
以後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呢。
他也會累的。
張揚手裡拿起酒杯,仰頭灌下了一口酒,烈酒入喉的瞬間,他看著周圍一切,漸漸朦朧起來。
“呼……”
……
潘鳳收攏了楊醜軍隊之後,手裡的兵馬有了四萬。
他需要給這些兵馬一個統帥,他手裡好像抽調不出人手來了。
孫正本來是帶著這些軍隊,不過他寧願去搞後勤,也不願意接手這軍隊。
因為……
實在是太弱了。
這種軍隊帶著就是一種拖累。
其他人,趙畏、宋雲等人都推辭了,寧肯帶著手裡的那幾千人就好。
最後……
潘鳳隻能去找他老婆了。
打了半年仗,潘鳳也許久沒有見過楊鳳了,得和楊鳳見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