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走了之後。
潘鳳留下了荀攸。
城內裡的人都上前線去了。
也就隻有荀攸來和他說說話了。
他對荀攸說:“我感覺我被一把枷鎖給鎖住了,你說我應該怎樣才能突破這枷鎖呢?”
荀攸道:“每個人……”
“都在帶著枷鎖前行。”
“沒有人誰能夠突破掉這個世間一切的啊!”
“枷鎖。”
“哼!”荀攸微微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
“為這個世界留下一滴憐憫吧!”
荀攸也離開了。
潘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明天要冊封太子。
雖然,他兒子還不到兩歲。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隨時都可能會暴斃,所以在這個時候冊封太子,也能夠穩住一下目前動亂的情況。
潘鳳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象征。
隻要他還在風城,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呼吸著,那麼風國就還在。
如果,潘鳳在這一刻停止了呼吸的話,那麼風國就沒了。
太多人綁在了潘鳳的這條船上,所以他們不能讓潘鳳死。
哪怕是掛在牆上,裱起來,不用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天上開始下雨。
潘鳳說:“寒冬來了。”
他的眼睛裡看著遠處烏黑的天空。
烏雲在在天空之中聚攏。
通常在這烏雲壓城的情況之下,隻要再吹一陣風,雪就落下來了。
……
任飛已經將懷縣給讓了出去。
懷縣是守不住了。
繞後也繞不過去,因為他所麵對的對手是田豐。
這個田豐對付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幾乎就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他讓張羽帶了一支軍隊,然後去切斷的袁軍的後路。
而他自己則是在帶兵在正麵吸引。
他已經將袁軍都給吸引到位了。
本來,這應該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隻要切斷了袁軍的後路,然後再直接將虎牢關內袁軍給直接圍死。
不過,他這裡拉胯了。
倒是虎牢關在侯林,在虎牢關血戰了十日。
以萬人之兵擋住了數十萬大軍。
他這個時候也有點兒懷疑,“如果,是侯林來的話,他會不會做得更好。”
“當初皇上封我做河內郡守,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侯林難封。
而被封侯的任飛也感覺到非常不安,他本來是沒什麼壓力。
不過,當他代替了本應該屬於侯林的河內太守之後,他身上的壓力一下就來了。
他害怕他會做得不好,如果可以的話,他正想要將這個位置讓給侯林。
他以前和侯林爭鋒相對,相互之間互不相讓,可當他得到了這一切想要的。
他忽然就覺得並不那麼好了。
壓力讓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不是自己了。
而現在他正帶著君度往後麵的野王退。
退到了野王去,還有新的任務,就協助衛固攔截並州軍。
同時,還要幫助在太行山裡的楊鳳。
不過,他也並沒有放棄任務,他想要在後麵繞一圈兒,繼續去後麵斷後。
忽然一下下雪了。
他伸手接著過一片雪花。
雪花落在手裡的時候,他盯著那雪花發呆了。
好久之後才一下子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