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年少輕狂。
這就好像是專門為馬超而定製的。
他長得非常俊美,在俊美的臉上甚至是有著那麼一點兒邪氣,他的狂傲,幾乎已經從身體裡麵溢出來了。
眼神之中非常凶狠。
捏著長槍的手在微微用力,手臂之上是一條條的肌肉鼓動起來。
嘴裡在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對著陳到的方向伸出了手。
“吾必殺之!”
就算是西涼鐵騎下馬了。
陳到也不準備和馬超打這一仗,指揮著身後的人馬立刻往後撤退。
倒是他有多怕馬超,他害怕會在這裡被黏住了,然後其他的方向的敵軍包圍了過來,到時候想走就走不掉了。
先上來布置了一個陷阱,給敵人一個下馬威就足夠了。
陳到帶來的看起來好像步兵。
不過,他在後麵安排了馬匹的,回頭就讓所有人上馬,帶著人就快速離開了。
等到馬超追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陳到的蹤跡了。
如果是徐晃的作戰風格是狂野,那麼陳到就是謹慎。
他總是能注意到很多細微的細節。
當西涼騎兵從正麵來了,他懷疑已經有另外一支騎兵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了。
西涼都是騎兵,騎兵的速度很快,就算是有另外一支騎兵出現在他們身後,他也一點兒都不意外,以防萬一,他帶著人往北走。
北邊是南匈奴的地盤,南匈奴和潘鳳的關係還不錯,馬騰、韓遂也不會輕易的去得罪南匈奴。
他到了匈奴地盤之後,再從上遊順流而下就行了。
並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他回頭朝著遠處看了一眼,他不知道現在徐晃到底去哪兒了。
目前徐晃已經徹底失聯了。
就算是他們自己人,也不知道徐晃到底去哪兒了。
徐晃消失得毫無蹤跡,而且已經消失很久了……
……
“娘的,這是走到哪兒來了啊!”徐晃從山裡鑽了出來。
在山裡走了很多天了。
糧食也基本上消耗光了。
而且入冬了之後,當遇到大雪封山,很多的士兵都凍傷了。
這些大山之上也怪得很,山上在下大雪,而山下則是陽光明媚。
他抓了一把雪塞進了嘴裡。
身後徐商給徐晃拿上來了一些樹根,“將軍,這片林子的樹根不好吃啊!”
徐晃回頭瞪了一眼,說道:“你娘的,吃個樹根還挑剔起來了。”
徐商說:“我倒是無所謂啊。”
“但是,下麵的將士確實有點兒頂不住了啊!”
“而且,好像前麵完全看不見儘頭啊。”
“放過一座山又是一座山,這麼下去最後會走到哪裡啊?”
“將士們現在都已經……”
“都已經非常低落了。”
“天天吃樹根、樹皮也不是個辦法啊。”
徐晃問:“我們還多少糧食?”
“可以往樹根樹皮裡麵,稍微摻幾粒糧食進去。”
“樹皮吃膩了,也稍微的給點驚喜……”
徐商說:“真沒有糧了,那混蛋說的也就十來天的路程,走了大半個月了。”
“現在我們回頭也回不去了。”
“隻能往前走了。”
徐晃吃了多了樹根,也感覺到肚子裡麵非常難受,回頭叫道:“去把那混蛋給我抓過來。”
“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走對。”
一個男人被抓了過來。
那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也無奈的說道:“這裡確實是子午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