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
一年播種的時間到了。
荀攸正在到處跑動,他要將今年的種子給播種下去。
不然……
接下來就要糧儘了。
到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有錢,也不會有人賣糧食給他們。
荀攸在馬車之上睡著了。
等到他一瞬間清醒過來的時候。
他哭了。
渾身在微微顫抖著。
指尖拭去眼角之上的淚滴。
他很想痛哭一場,但是……
他又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反正就想哭。
狠狠大哭一場,
可他又不想讓人看見他哭泣,更加……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的軟弱。
他就像是一個鐵血丞相,永遠不知疲倦的輪軸轉。
搞後勤比打仗要難多了。
可一場戰爭勝利之後,卻並沒有人會記得在幕後忙碌無形之人。
隻會記得那些橫刀立馬的大將軍,那是多麼的風光無限啊。
外麵的護衛,此時在輕輕的敲了敲的馬車,問道:“丞相,你怎麼了?”
荀攸的臉上立刻就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沒事兒!”
“接下來我們要到哪兒了?”
外麵的護衛說道:“前麵就要到華陰了。”
荀攸說道:“華陰啊!”
“這裡曾經是一個好地方啊。”
“段煨也是一個不錯的好人,他種地是有一手的。”
“不過,這麼好的地方,也經受不起一場戰爭的侵襲啊!”
等馬車到了地方之後。
荀攸從馬車上下來,他看著外麵華陰。
一眼望出去,似乎隻能看見滿目瘡痍。
“這麼好的一個地方,得要多久才能恢複啊!”
外麵的護衛,說道:“丞相,遠處還正在打仗。”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妙。”
荀攸道:“怕什麼……”
“要是死在戰場之上,反而是他娘的爽了。”
“該死,真他娘的該死。”
“這個世界之上還誰是該活的。”
“都他娘的該死!”
荀攸也忍不住了,滿腹牢騷,“這狗雜種一樣的該死世界啊!”
……
在遠處。
四方圍剿正在收尾。
韓遂朝著周圍眺望著,他知道這一仗已經……
敗了。
馬騰帶著騎兵正在正麵突圍。
不過,風軍追擅長的就是對付騎兵了。
挖溝,絆馬索,長槍上麵掛著倒鉤鉤鐮槍。
一排槍兵在周圍直接列陣。
騎兵衝上來。
一頭狠狠撞上去,立刻人仰馬翻。
騎兵根本就撞不出去。
陳到正在遠處看著,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道:“騎兵固然厲害,不過兩軍對壘的情況之下。”
“根本就不適合正麵戰鬥。”
“騎兵隻能用來作為突襲,掩護……”
“或者是一支奇兵,以出其不意的速度,直接摧毀敵人。”
“曾經戰無不勝的騎兵,現在更像是一個小偷一樣。”
“看來騎兵正確使用辦法,得重新改變了。”
騎兵的一輪衝擊被壓製下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