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淵招手,讓人抬上來了兩具屍體,又讓人將王越的劍給拿了出來。
“這是你所用的劍。”
“這是被你所殺害之人身上的傷口,完全吻合。”
國淵說著,看向了外麵好奇往裡麵伸腦袋的百姓。
他不僅僅要審案,還得向眾人說明當時的情況和過程,讓百姓都明白了解整個那支是怎麼發生的。
國淵立刻說道:“五日之前!”
“韋家太爺,招你去韋家有事情相商。”
“你拿著劍,從正門進入到了韋家。”
“接著,韋家太爺就和你進入到了內房商議事情,一起作陪的,還有韋孟光和韋孟平兩兄弟。”
“當時,你問韋太爺要賬本,韋太爺不給,你就轉身出去。”
“留在房裡的韋孟光,則是趁勢套出了賬本的下落。”
“接著,他忽然一刀紮入了到了韋太爺的肚子上。”
“韋太爺也未曾想到,他的兒子會對他動手。”
“周圍伺候的丫鬟,仆人,此時大叫著往外跑,被等待在門外的你,一劍了結。”
“這就是韋太爺和其他仆人身上的傷口來源。”
國淵叫道:“帶韋孟平上堂。”
韋孟平被帶上來之後,不停的叩頭道:“一切都如大人所說。”
“我哥在外麵包養小雨絲,我在外賭博,我們挪動了公款,填不上隻能對自家人下手。”
國淵看向了王越繼續說道:“韋孟光殺了韋太爺之後,將賬本交給你。”
“韋家的其他人往外跑時,被你帶來殺手,翻牆進來,都給殺死。”
“臨走之時。”
“韋孟光和韋孟平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讓你用你的絕技,劍下留命,在兩人身上刺了一劍。”
“接著,那條街的禁軍統領,好像是提前就得知了消息,很快帶著人趕來。”
“禁軍統領,已經被你們買通,他來了之後……立刻將現場給偽裝成一個盜竊不成,然後被迫殺人的現場。”
“當然,這是自作聰明,若不是因此的話,吾還真不覺得這案子裡有這麼多蹊蹺。”
“按照你們的計劃,接下來就應該是等韋孟光和韋孟平兩兄弟醒過來指認犯人。”
“當然,這個犯人也是你們安排的。”
“一個完美殺人計劃,就這麼閉環了。”
國淵看著王越道:“你們一夥刺客,一共十七人,你是領頭的,另外十人都已經被滅口了。”
“除了你以外,其他的六人,分彆是禁軍統領,府衙的官吏,東城門校尉,軍械司主薄、軍馬司主薄、還有……”
“當朝司空之子,沮鵠。”
“得到賬本之後,賬本被你們一分為六。”
“相互持有,相互製衡。”
沮授在一旁靜靜聽著,當聽見他兒子名字時,他的臉上也並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就是在聽彆人的故事。
“所有人,皆已緝拿在案。”
“全部帶上來,聽判!”
等所有人都被帶上來了之後。
潘鳳看著幾人,他知道這幾人不過就是一群小角色而已。
真正的大老虎,是這些人背後的謀劃者。
隻不過……
國淵並沒有在堂上將那些人給說出來。
沮授看了一眼潘鳳,又看著他兒子,嘴角微微動了動,說:“丞相,可否留小兒一命。”
“吾願辭去司空之職。”
潘鳳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
然後,轉身就往堂後走去。
因為……
他要聽的乃是這個案子的另外版本。
堂上所說的那些,不過,都是說給那些百姓聽的。
他現在必須得要去聽他該聽的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