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淵在繼續說:“很多的戰馬,應該是從馬場出來之後就被替換了。”
“根據一些書信查看。”
“其實,來往最緊密的一人名叫楊喜。”
“乃是上郡養馬將軍,中七品。”
“還有一些的胡人的書信。”
“這裡麵涉及的人,非常多……”
“還有……”
國淵還想要繼續說時。
一旁潘鳳的眼神已經漸漸不對了起來。
他嘴角微微動了動,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小聲道:“丞相,這事兒吾並未實地去調查過,一切都不過是推測,推測而已。”
“想要知道實情的話,還得需要去調查一番。”
潘鳳微微點頭,道:“嗯。”
“你把賬目和書信,全部拿給我。”
“明日你也跟著一起上朝吧!”
國淵也不由的一愣,“丞相,在下現在乃是一個白身,如何能夠上朝的啊?”
潘鳳的看著國淵,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當官的嗎?”
“我想留你在風城當官,你意下如何啊?”
“至於齊王哪裡,吾會去通知他的。”
國淵的喉嚨在微微蠕動著,能夠在風城當官兒的話。
那自然就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他要是回到的齊國,太史慈至少得封他做一個齊國尚書,或者是侍中。
這些都是三品大官兒。
當然了。
齊國的三品和風國的三品自然是完全不一樣。
但他要是留在風國的話,他能夠得到三品大官兒嗎?
而且,風國的水又比較深。
要是留下來的話,確實也也算不得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是……
做人怎麼能夠沒有一點兒理想的呢?
他在猶豫著。
潘鳳說:“國先生若是不想留下來的話,吾當然也不會勉強先生的。”
他在思索來之後,又問道:“以先生之見,我大風現在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國淵的眉頭微微動了動,說道:“丞相,這是我可以說的嗎?”
潘鳳道:“汝……為何就不可說?”
“說來!”
“我們身在風城可能看不清,但你這個風城之外的人,可能會看得更清楚一點兒。”
國淵道:“我來風城三月有餘。”
“還從未在風城吃過一頓飯,當然是指在城內的那些酒樓之中吃過一頓飯。”
“琴舍、紅樓,吾也隻是聽說過,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我從齊國走的時候,帶了數千錢。”
“這些錢在齊國已經屬於一筆巨款,臨走之時,齊王還親自給我數百錢。”
“可到了風國之後,吾這才發現,我身上的數千錢,根本不值一提。”
“在風國要是大手大腳一點兒花錢,恐難撐過兩月。”
“風城的物價實在是太高了,富商太多了。”
“即便是官員俸祿,比起其他地方都要高出許多,但仍然是不夠的啊!”
“一個九品官員,月俸不過百錢,而和他們所接觸的那些富商,人人家財萬貫,一頓飯就得吃掉他們兩月的俸祿。”
“官員們天天和這些人接觸,有人意誌薄弱,有人意誌堅定。”
“可是……”
“再意誌堅定的人,會不會也……”
“也會因此被腐蝕掉呢?”
國淵說著時,也不斷看著潘鳳臉上。
他看見潘鳳臉色沒什麼變化,他才說道:“以前老祖宗定下的,士農工商,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商人太有錢了。”
“而且,他們來錢比一般人還要更加輕鬆。”
“丞相讓商人地位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