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之中一下子亮起一束光來時。
沒有誰會覺得那是天亮了。
潘鳳此時靜坐在黑暗之中，他看著麵前亮起來的一束光，問道：“是天亮了嗎？”
仆人說道：“丞相，沒有天亮。”
“現在才三更天。”
“離天亮還遠著呢……”
“哦。”潘鳳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的枕邊人，將被子給塞了一下，讓被子裡的熱氣不要漏了出去。
他自己則是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身上披著一件單衣。
外麵是月光如水。
望著那清澈明亮的月光，他的心中似乎也在漸漸安寧下來。
最近這幾天似乎總是有那麼一點兒心神不寧的。
晏明在身後急匆匆的套上了一件衣服趕了過來，問道：“丞相，怎麼了？”
“這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啊？”
潘鳳說：“想事情呢！”
晏明的眉頭微微動了動，說道：“為什麼要在半夜三更來想事情啊？”
“難道……”
“天明時不能想嗎？”
潘鳳說：“是可以想。”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