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在河邊看了一圈之後。
他也很快就退了回去。
這黃河是魏軍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肯定是會加強防守的。
想要在這個時候渡河的話,多半是不太可能。
“換做是我來的話,我也會在這個時候加強防守,絕不讓任何一人過河。”
“特彆還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以曹仁的本事兒,吾想在這個時候出其不意的過河……多半是不太可能的。”
“不如就等一等……”
“等到這段時間過了之後。”
“他們的耐心也定然消耗得差不多了。”
“以逸待勞就是我們現在的最好的選擇。”
魏延現在成為打了多年仗的老將了。
他的打仗風格和徐晃有點兒類似,看似好像非常穩妥。
不過,骨子都帶著那麼一股冒險之骨。
沒有機會的時候,也總是在想著,該如何創造機會。
“冷了。”魏越在微微咳嗽了一下,說道:“好了。”
“回去的吃火鼎吧。”
“在這個時候吃上一頓熱滾滾的火鼎,簡直就是爽哉……”
魏延的臉上帶著輕鬆愜意的笑容。
“現在,落入下風的是魏軍,在這個時候我們自然得悠然自得一番。”
“我們不僅要悠然自得,而且,還得讓魏軍著急。”
“明日就在這個渡口上修橋。”
“修橋?”王平看著魏延,他似乎沒太明白魏延的意思。
這河麵這麼寬,修橋豈能修得過去?
再說了。
剛剛修建起來的橋,又豈能讓大軍快速的通過?
他沒弄明白魏延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魏延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彆人到底能不能明白。
他則是立刻就帶上數萬勞工,開始在渡口之上修橋。
這裡本來是有一座橋的,不過,在魏軍後撤的時候,將這橋給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大批的木頭和石頭,正在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
“將軍,這橋鎮能修得起來嗎?”王平忍不住的問。
魏越說:“吾不知,這法子是軍師出的。”
“你問軍師去!”
魏延則是在橋頭之上,架起了火鼎來,他在火鼎裡麵煮肉。
天上飄起了雪花來。
雪花都飄進了鍋裡,但他毫不在意,從鍋裡麵撈起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吃著肉。
看著修橋……
在河對麵的曹仁也看見了對麵在修橋。
他讓人的在河麵之上放了一條小船。
靠近魏延修橋的地方時,對麵立刻就放箭,將小船給逼了回去。
隱隱約約之間,能夠看見那對麵在修橋。
但也摸不清楚,這橋到底是怎麼修的,到底是為什麼要修橋。
曹仁也在應對的渡口之上,放上了重兵。
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不過,他無論將衣服給裹得再緊,也依舊能夠感覺到寒冷。
這寒冷似乎無論如何都驅逐不掉。
以至於讓曹仁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來自身體的寒冷,還是心冷。
魏國的情況已經急轉直下,仿佛是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往日光輝。
以前,能與風國平分天下。
除了商業以外,幾乎都能夠隱隱約約壓過風國一頭。
曹仁看著飄雪,心中有那麼一股驅散不了的悲涼,“不過……不過就是敗了那麼一仗而已。”
“為何忽然一下就全敗了呢?”
“好像整個魏國都敗了。”
“為何,為何呢?”
“吾仿佛是永遠都不明白。”
“所以,吾就隻能作為一個馬前卒,聽人調遣。”
曹仁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嘴裡在微微呢喃著,“看不透的事情不要去看,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去做。”
“吾一生求穩。”
“求穩。”
“求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