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如履薄冰。”
“但……最後也將位極人臣!”
他的眼前好像是浮現出了自己的這一生,他原本是侍從大儒鄭玄。
隨著潘鳳殺了孔融之後,儒道也就和潘鳳徹底翻臉了。
鄭玄更是無數次大罵過潘鳳,而他作為的鄭玄的弟子,丟掉了禮義廉恥,丟掉了親朋好友,一意孤行的選擇追隨潘鳳。
他在丟掉了一切之後,也確實是得到了一切。
而現在就差最後一步。
差這最後一步就能得圓滿了。
潘鳳做封王,提他做了九卿。
這次想要稱帝,肯定得提他做三公了。
做人都得有那麼一個信仰,要沒有信仰的話,人就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他這種……被稱之為恥辱之人的人。
最終將會走上那位極人臣之位。
這已經完全成為了支撐他活下去的全部了。
否則。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丟掉了一切後,到底為什麼還要繼續活下去。
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啊。
現在,他的理由終於來了。
郗慮都已經熱淚盈眶。
他等這一刻好像已經等了很久……
郗慮走了出去。
身後眾人看著他背影,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
……
過完年後。
春風吹襲。
黃河兩岸都長出了綠葉來。
魏延的橋都已經修了一半兒了。
這段時間雙方都過得很和平。
最大的一場仗是雙方的斥候在河麵中心撞上來。
接著,雙方就打起來。
造成了五死七傷,這已經這一個月以來,打了最大的一場仗了。
一開始曹仁還覺得,魏延修橋就是故意來詐他們的,這橋怎麼可能修得起來。
既然修不起來,卻還想要在那兒裝模作樣的修橋,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過,這一下就修了一月了。
還真就讓魏延給修了一半兒了。
再這麼修下去的話,難不曾……還真就有可能修到河對麵來?
這忽然一下就讓曹仁有點兒重視起來。
調動人馬起來,守住了河岸,同時,也開始放船進水裡。
想要將魏延的橋給燒掉。
亢嗤……亢嗤……
河麵之上造橋正在熱火朝天。
魏延已經脫掉了身上的厚實的衣服,他轉頭問道:“軍師,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法正說:“修橋,修橋啊。”
“著什麼急呢?”
“繼續修橋。”
“就修到底再說。”
法正說著,將身體給縮進了大衣裡,現在天氣都已經轉暖了。
不過,他依舊感覺到還是非常冷,冷得他將自己給裹成了一個粽子了。
“都已經過冬了。”
“怎麼還這麼冷呢?”
魏延看著法正這樣子,他都有點兒看不過去了。
但……
他和法正的合作還是不錯的。
要是給他換個人來的話,恐怕是達不到和法正合作的這種程度。
“汝身為軍師將軍,這個樣子讓下麵的將士看去,叫個什麼話啊!”
“趕緊的,滾出來。”
法正說:“不給他們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