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他要是說出口了,曹操定然是會勃然大怒,同時,也會懷疑他是不是彆有用心。
潘鳳雖然是將他給放了回來,實際上又是將程昱給永遠留下了。
程昱很想說的是……
“二十多年了。”
“現在這天下,哪裡還有大漢的忠臣義士啊?”
“沒有,早就已經沒有了。”
天下若是還有什麼忠臣的話。
程昱看著曹操,應該是隻有麵的這一位了。
就目前的這個情況來看,潘鳳稱帝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得。
潘鳳辛辛苦苦經營了多年,他是見過風國繁華程度的。
同時潘鳳還在開疆拓土,將周圍的胡人,夷人都給打得不敢冒頭,重新將西域之路打通,恢複了西域長史府。
文治武功。
已經到達了巔峰。
而且,潘鳳還非常會收買民心。
就現在的這個情況,潘鳳如何不能稱帝。
他稱帝就好像是……
一件……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所有人的心裡也都已經認可潘鳳了。
就算是曹操,他的心裡實際上都是認可潘鳳的。
隻不過,他的嘴上不說而已。
儘管嘴上嘴硬,但這心裡天下還有誰人不服潘鳳呢?
閉上眼睛。
……
“咳咳。”法正咳嗽了起來。
他似乎又感染了風寒,導致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修橋,修橋……”
“修了幾個月了。”魏越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無奈的:“這橋還得修到什麼時候去啊?”
法正說:“修通了為止。”
“一直修到底。”
魏延也猜不到法正的心思了,一開始,他也以為法正是想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後來他發現並不是。
接著,他又以為這法正是想要將魏軍給誘到河麵之上來殺。
後來他發現依舊不是。
這讓他真是一點兒猜不透。
“難不曾……”
“這橋還真得修到河對麵去?”
法正看著魏延,說道:“不然呢?”
“你以為為何要修橋啊?”
“修橋不就是給人走的嗎?”
“橋是給人走的,要是不修到對麵的話。”
“這橋該怎麼走人呢?”
魏延在使勁兒的撓了撓頭,說道:“這個……”
“雖然,吾也不知道你想要乾什麼。”
“但你說得確實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這橋要是修不通的話,是沒法走人。”
“那就修吧!”
“一路修到底,吾倒是想要看看,你這橋修起來了到底有一個什麼說法。”
法正眯著眼睛微微笑起來。
這魏延很會打仗,而且,還聽話,聽勸。
無論是那個軍師來了,都很喜歡這種將領。
很能打仗的同時,還能聽話。
這種將領隻能說是可遇而不可求。
魏延轉頭朝著身後看去,身後的土地之上,已經有不少的百姓起來種地了。
儘管他們知道前麵不遠處就在打仗。
可他們必須得種地。
就算是死……
也必須得將最後一捧鮮血,灑在這片土地上,肥沃這片土地。
這就是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