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查爾·賽倫斯。”
戰國通過關鍵字在大腦數據庫中搜索一圈,未能找到與“格查爾”這個姓氏匹配的知名人物。
此時的賽倫斯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若是忽略掉那雙不羈的眸子和隨性的坐姿,稍稍打理一下頭發再戴上眼鏡,活脫脫一個年輕有為的學者。
因為薩卡斯基那一聲令下,奧哈拉的平民全部成了魚食,沒人能證明賽倫斯的身份,戰國隻能直接詢問: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奧哈拉?”
“我飛過去的。”賽倫斯實話實說,主打一個真誠:
“當時我在天上趕路,突然有個東西衝出來把我撞暈過去,等醒來就出現在奧哈拉島上了。
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你們的艦隊就開始炮轟奧哈拉,直接把我給炸飛了兩次!兩次!”
這話說的語焉不詳,除了炮擊之外戰國半點不信,賽倫斯至少隱瞞了三分之二的關鍵信息。
他看向依舊保持憤怒的斯潘達因:“你在全知之樹圖書館抓人的時候,有在考古學家的名策中看到格查爾嗎?”
斯潘達因很想說這家夥當時就在圖書館中,但任務報告上寫的明明白白,那群考古學者拒絕束手就擒慘遭CP9暴力執法,被打的頭破血流哀嚎不止。
要是當時賽倫斯在場,恐怕屠魔令還沒開始就出現犧牲者了,而且第一個死的就是他斯潘達因。
“沒有,但我不確定奧哈拉的學者是否如實記載,也許會有漏網之魚。”
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但戰國並未理會:“格查爾,說出你的身世和來曆,我們會派人去調查。
如果確認你是被迫卷入海軍屠魔行動,那……”
“那就讓紅狗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戰國:???
紅狗是誰,海軍裡有這麼一號人嗎?
正想開口詢問,庫讚卻是突然出聲:“賽倫斯,薩卡斯基已經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將薩卡斯基的傷勢簡單講述一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遮住了那雙充斥著複雜情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現在,該輪到你了。”
“沒錯!”斯潘達因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見庫讚中將帶頭衝鋒,忙不迭地跟上步伐:
“拋開事實不談,難道薩卡斯基先生就不是受害者了嗎?
他忠心耿耿執行任務,卻被你這個助長邪惡的家夥打傷毀容,甚至連我們的艦隊都險些被你給覆滅!
把你直接處死都算便宜你了。”
賽倫斯依舊無視狺狺狂吠的野狗,直視著庫讚,同樣一字一句道:“所以呢,你準備怎樣,殺了我?”
這位雖然不像薩烏羅那麼極端,知道屠魔令真相後就帶著重犯叛逃海軍,但也是個徇私枉法的典例。
如果不是庫讚一時心軟放走羅賓,想來日後大海會少很多波瀾,也會少很多樂趣。
為此,他願意給對方一個麵子,不說臟話不罵人。
庫讚沒有說話,隻是看向微微蹙眉的戰國,意思很明顯,一切由他定奪。
“格查爾,現在你有兩個選擇。”戰國其實也有些糾結。
賽倫斯無疑是一個天才,隻要丟到海軍訓練基地好生培養,未來必將成為海軍的頂梁柱之一。
可偏偏這是個心高氣傲不服管教的,指不定學有所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薩卡斯基決鬥,即分勝負也決生死的那種。
“第一,老實配合我們完成背景調查,而後加入海軍將功補過,有朝一日未嘗不能成為新的海軍英雄。
第二,前往推進城監獄服刑,與那群臭名昭著的海賊、罪犯關在一起,接受暗無天日至死方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