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你是因為啥進來的?”
沒能恐嚇住賽倫斯,一眾囚犯們也不以為意,畢竟這片大海上扮豬吃老虎的人多了去了,能進無限地獄的裝菜鳥的肯定不是簡單貨色。
他們還挺好奇,這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究竟是犯了啥事兒才進來的。
是屠戮了一個城邦,還是殺光了一整座島的人,亦或者襲擊了海軍支部基地,把那群惹人厭的世界政府走狗全部吊死?
而賽倫斯“食療”效果喜人,鋃鐺入獄後沉重的心情舒緩了不少,也樂得和這群老囚徒扯扯淡,看他們嘴裡能放出什麼屁來:
“海軍大將戰國知道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囚犯都出言應和:
“知道,老子就是被他抓進來的。”
“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現在都還記得那一記大逼兜,打人老疼了!”
“可惜他把家人保護的太好,否則我肯定要……”
聽得出,在場不少人對戰國的怨念極深,而賽倫斯也不管他們是否抱怨完畢,繼續道:
“那個老小子饞我身子,非要我加入海軍,我不從,他就把我丟進監獄反省。
說等我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此話一出,無限地獄內竟然詭異的出現了短暫寂靜。
一秒,兩秒,三秒……
鋪天蓋地的笑聲襲來:
“哈哈,你小子裝的還挺那麼一回事兒,差點我就信了。”
“我信,當年要不是卡普那混蛋一拳把我打飛,老子早就已經當上大將了。”
“哎,說來還有點不好意思,我剛出海那會兒高度近視又不肯戴眼鏡,把海賊旗看成了海軍旗稀裡糊塗就上了船,否則現在怎麼也該是個海軍棟梁哈哈哈!”
常年保持冷清的無限地獄,難得變這麼熱鬨,就連牢房深處的那些個頂級老怪物,也都在聽樂子,沒有讓他們保持安靜。
“不行了,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賽倫斯對麵的牢房內,那個嘲笑彆人嘰嘰歪歪的囚犯擦了把眼淚,見賽倫斯盯著他看又揮手解釋道:
“哦,抱歉,我們可愛的海軍先生,我並不是在笑你。
我隻是很好奇,你究竟做了什麼,能讓戰國如此看重你。”
賽倫斯聞言嗬嗬一笑,常言道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現在這裡又沒人認識他,那不得裝一波大的?
把第一桶金的桶踢到門邊方便獄卒回收,賽倫斯乾脆坐在檻欄前吹起了牛:
“也沒啥,就是小小單刷了一下屠魔令,把薩卡斯基打至跪地,差點把他送去給天龍人當星怒力。”
生怕這群老東西不知道薩卡斯基是誰,他還專門介紹了一下。
什麼海軍新生代最強中將、下一任大將最有力競爭者、五老星都在關注的人才、未來可能成為海軍元帥的天之驕子……
這些天花亂墜的頭銜不要錢地往薩卡斯基頭上戴,反正他吹薩卡斯基吹得越狠,自己作為戰勝者的含金量也就越高。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在場卻沒有人關注他給薩卡斯基扣的頭銜,甚至都沒有將目光投向他這邊,反而是齊齊看向無限地獄的最深處。
在那裡,有一個氣勢雄渾麵似惡鬼的魁梧壯漢獨享單間,身上的黑白囚服被肌肉撐得鼓鼓囊囊,在雙手雙腳都被海樓石鎖鏈束縛的情況下,仍舊是用一根手指做著俯臥撐。